希宁走进了屋子,看着一屋子目瞪口呆看着她的人:“怎么了,全都看着我,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还茫然地伸手摸了摸光光嫩嫩的雪白脸颊。 如果赵映红在这里,那么里面躺着的是…… “二姐,你怎么跪在地上?”希宁发作了,转而对着柳夫人:“太傅夫人是什么意思?虽然我二姐是庶女,但也是镇国将军府的小姐,再如何教训,轮不到太傅府吧?” 柳夫人阴沉着脸,没有说话,旁边的婆子开口解释:“赵三小姐误会了,是赵二小姐自己跪下的,我家夫人可没要她跪过。” 希宁也没说话,身边的秋叶开口了:“主子问话,做奴才的回话,太傅府真是好规矩,今日真是见识了。” 婆子噎得不行,这丫头年纪小小,怎么牙尖嘴利的。 此时有贵女小声道:“这地上的抹胸好似是……嘉顺县主的。” 红色的抹胸上绣着大朵芙蓉花,那么艳丽颜色,只有嘉顺县主敢穿。 柳夫人一惊,赶紧叫婆子上前去看。婆子低着头,小步碎步跑上前,轻轻将那女子翻了过来,瞅了眼后,转身对着柳夫人点头。 什么?嘉顺县主! 有贵女轻声道:“刚才赵世子抢了赵三小姐的云雾绡帕子要送给嘉顺县主,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希宁差点没笑破肚子,这下赵承宗坐实了爱慕嘉顺县主的名声。先前贪婪身主,后面又攀附权贵的爱慕嘉顺县主,还真是个朝三暮四的好人。 此事涉及到皇亲体面,柳夫人赶紧地让所有人都退出去。 赵映雪终于被扶了起来,她抬起头,就看到赵映红转身时瞟了她一眼,那深不见底的眼神,让她打了个激灵。难不成赵映红知道了…… 到了门外,希宁不依不饶地:“柳夫人,你还没说,我二姐为什么刚才跪在那里。” 出事的换了人,此事牵扯到华郡王府和荣国公府,太傅府肯定要被问责。 柳夫人此时心乱如麻,火气腾腾上来:“确实没人要赵二小姐跪下,不信的话,赵三小姐可以问问其他人,也可以问问你庶姐,是不是有人让她跪的。哪怕赵三小姐上下不分,不懂尊敬长辈,我毕竟是太傅夫人,诰命在身,轮不到你来质问吧?” 贵女们均微微皱眉,这话未免也太过难听,什么上下不分的,而且一个后宅主母,如此犀利地教训,也未免太过苛责。 想借着身份和辈分来打压,抱歉,姐是主神,自己都不知道身份和辈分比你高多少。 希宁一个冷嗤:“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难不成太傅在朝中,是以官职来讨论朝政,而不是用理?我二姐在你面前跪着,且不知是因为何事,你身为当家主母,说什么也应该让丫鬟婆子扶一把,任由她这样跪着,也不看看你担得担不起。既然我问不得,那就让我爹去宫里,让官家请太傅进宫,由官家来问,这样可以了吧?” 柳夫人脸色顿时煞白。哪怕对赵映红再不满,但也别忘了,她的后台是镇国将军府。她老子恼火起来,官家都要哄着。 她转而对着赵映雪,脸色阴沉地问:“赵二小姐,你自己说,到底有没有人叫你跪!” 赵映雪哪敢说呀,低着头站在那里。低头不语,一副受了委屈也不敢言语的可怜庶女样子,也博得了同为庶女的小姐几分同情。 “小姑,小姑!”赵贺明带着小厮跑了过来。 柳夫人火气更大了,此时也是个好机会,于是大声呵斥:“站住!这里是女眷处,你一个公子过来干什么?” 七岁不同席,赵贺明再小也年满十三岁。到时镇国将军府来责问时,借由此事也可以反咬一口。 赵贺明停下来了,站在那里大声的喊:“柳夫人莫怪,是柳大小姐出了事,我生怕这太傅府不安全,所以来找我小姑,想带她回家。” 柳如絮出事了?她不是去看望受了伤的赵承宗。 可是躺在鼻青脸肿的赵承宗身边的是嘉顺县主,柳如絮去哪里了? 赵贺明接下去的话,让柳夫人差点没晕倒。 “三皇子酒后乱性,把柳大小姐给睡啦!” 太傅府接连出了两件大事,柳府送客。 出了太傅府,赵贺明和希宁同坐一辆车回去。 “说吧,怎么回事?”知道三皇子和柳如絮的事情,肯定不是偶然,希宁都感觉是乱点鸳鸯谱。 赵贺明的话,让她着实意外。 赵贺明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道:“我们把嘉顺县主引过去后,是三皇子进去了,而赵承宗是在另外一个屋休息,还以为你会去他那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