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那边,洗完澡这天色已暗,可肚子饿了。 “有没有什么吃的,帮我拿点来。”直接了当,否则今晚要饿着肚子睡了。刚才的一桌子素菜,外加还喂三皇子,根本就没吃多少。 宫女含着笑:“要不奴婢去端一碗银耳莲子羹吧。” 呃,银耳莲子羹,这个时代的皇宫,居然也有这种标配? “行,顺便再拿点其他的,来只扒**,要整只的,撕起来吃带劲。” 见宫女瞪大了眼睛,可能扒鸡没有,于是说:“烤羊肉、再不行羊肉夹馍、打卤面也成,肉要多放点。” 不久消息传到太后那里,太后还在三皇子那里,这才说完永安县主的身世。 太后听到宫女回永安县主的起居,刚洗完。于是询问:“她可好?” 去侍候沐浴的嬷嬷回:“永安县主冰清玉洁,落落大方,贵气天成。” 太后听后松了口气:“看来她是得到好的照顾。” 刚才一番话含义很深,太后最担心的是女孩子在土匪窝里,没人管束,就跟前朝一些公主般,府里养面首。跟去侍候的嬷嬷,是专门用于接应选宫女妃子的,是不是姑娘,大致一眼就能瞧明白个七八分。 后面的话表明永安县主对于那么多人伺候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扭捏,要知道有些高门大户小娘子送进宫时,对于那么多人侍候沐浴,都会不习惯。可见黑虎寨没有亏待过赵拂绫,将她当做郡主在养。 “就是……”嬷嬷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县主说有点饿。” 要扒鸡,还要整只的……三皇子努力忍着笑,如果不忍,不能确保胸口上、缝着的伤口会崩裂。 把永安县主完整话都说给太后听的嬷嬷回应:“奴婢已经叫人端去银耳莲子羹,就是这鸡和肉给不给,还请太后示下。” 太后也觉得好笑,这个永安县主倒是性情中人,想要什么就说,一点都不拘泥:“给呀,还需示下什么。小孩子正在长身体,容易饿。光一碗银耳怎么够,要吃就送去。能吃是好事!” 嬷嬷应了一声后,出去安排了。 太后见三皇子如此,故作嗔怪:“这有什么好笑的,早就烦了动不动就来一碗参茶,要么就是银耳莲子羹。难道说,我们就不能要一只扒鸡,撕着吃?” “皇祖母说得是。”三皇子还是想笑,这个永安县主有意思。 不光拿来了扒鸡,还有烤羊排,穿着华丽宫装的希宁,乐呵呵地直接上手,撕下一条鸡腿,咬上一大口。另一只手抓起一条羊肋骨,左一口、右一口,吃得手上、嘴上油油的,别说有多快活。 这一夜注定某些地方是不平静的,第二天传出消息,冯婕妤突然暴毙。都说是之前缺德事做得太多,失宠后贵气无法护身,那些冤死和无法投胎的小鬼,找上了她索命,被吓死的。 死的时候脸色乌青,七窍流血,很是狰狞。 谷德昌帝念及旧情,让人收尸体,埋在了皇陵旁、专供普通嫔妃墓中,不设牌位。 嫔妃死后,一般都会抬高一个封号,可这次不但没抬,还不留名地埋在皇陵旁,可见德昌帝对她已经意冷。 冯婕妤所生的四皇子武安侯、五皇子宣平侯、七公主顺得郡主均转在其他没有子嗣的嫔妃名下,并且郑贵妃借由德昌帝会伤怀的借口,下命宫内从此后不得再提起冯婕妤,违者重罚。 而另一边冯国舅一族,被提前上路。在路上,遭遇土匪,冯氏一族全灭。这属于后话了,知情的人只要不笨,都心知肚明,这是要斩草除根。冯国舅想杀了三皇子,给自己留下后路,德昌帝也不会任凭儿子折损。 希宁在宫里住了七天,到了第七天,帮三皇子拆线。 太医院的主簿意思是再过一天,但希宁看看差不多了,坚持要拆。伤口结疤得差不多,早一天晚一天相差不大,可她不想在皇宫里住着,太不舒服了。什么事都是一大堆人伺候着,丧心病狂到解个手都有帮忙擦的,这样的日子她一天都不想多呆,还是回到自己的府里舒坦。 三皇子看到身上如同蜈蚣一般的疤,不免皱眉。 希宁安慰道:“命和腿都能保住算是三殿下洪福齐天,再说三殿下之前也行军打仗的,只要不是在脸上,身上有点伤口反而更具魅力。” 三皇子哭笑不得,不过这个理由无法辩驳。这几天相处下来,这个能说会道、《汉书》分析得极为透彻的堂妹,古灵精怪得让人不得不喜欢,怪不得太后拿她当做宝一般。 想到永安县主要走,三皇子居然舍不得了:“这才说到昭宣中兴,想听完。” 这才说完汉武帝,正说着汉武帝的儿子刘弗陵的事情,这东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