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跑啊,张二驴这次连狠话都没敢说,也赶紧跑了! “大哥,你!你咋样?用不用去包一下?” 他们跑出老远了,几个小弟才围了上来。 张二驴当时就火儿了,“你们几个,都是废柴!刚才王小六儿打我的时候,你们干啥来着!” “大哥,不是我们不上,是上了,也白上!那王小六儿会武功,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校长儿子带十几个人拿大棒子打他,连砍刀都带了,不还让王小六儿差点儿没打死么!到最后,王小六也没咋地,那边都没敢报警!” “也别说没咋地!王小六儿这中学都读了六年了,还没毕业呢!那不就校长搞的鬼么!”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 张二驴捂着胸口,龇牙咧嘴地又蹲在地上,显然,他疼得厉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这口恶气,说啥我也得出了!” “大哥,你有啥计划么?” “计划?哼!” 张二驴冷哼一声,“你们等着看吧!” “六子哥,今天,咱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狗剩子跟王小六儿一起回去,扛着麻袋,一脸的苦相儿,“张二驴,也不是好惹的!你今天把他给打了,他能善罢甘休么?” “咋的,那要是你,你咋办?” “他把东西给咱了,就完事儿了,犯不着再跟他弄得那么不好。” “哼。” 王小六儿一听这话,忍不住瞅了狗剩子一眼,“狗剩子,你知道,为啥你总挨欺负么?” “为啥?” “你太懦弱了。” 王小六儿背着手,眼神里,闪过一抹与年龄不符的冷漠,“春秋战国时期,田常就曾经忽悠齐平公,说,施行恩德是人们所希望的,由您来施行。惩罚是人们所厌恶的,请让臣去执行。齐平公觉得这话有道理,欣然应允。可最后,田常却大肆杀戮,排除异己,让天底下的人都怕他,而一味地施行恩德的齐平公,最后连自己的国家都给耍丢了,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田氏代齐’的故事。” “这跟咱们今天的事儿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 王小六儿一撇嘴,“张二驴,是个有名的臭无赖,这种人,你越是给他好脸色,他就越是不把你当回事儿,只有把他打服了,他才真怕你,要不然,蹬鼻子上脸的,不定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 “但是,我怕张二驴在外面找人儿,听说他认识不少大混子,说不定真有个大哥啥的帮他!” “说的好像我好害怕似的!” 王小六儿一撇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群地痞流氓,有啥好怕的!” “我滴个乖乖,六子哥,你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 “鬼我都不怕,我还怕他们?” “那倒也是。” 狗剩子换了半边儿肩膀,龇牙咧嘴地,“那咱现在去哪儿?” “去诊所,找陈璐去!一会儿,咱们一起进城,把老鳖卖了给你奶治病!” “嗯呢!” 狗剩子点点头,跟王小六儿一起去诊所了,陈璐正无聊呢,一看王小六儿他俩弄个大麻袋进来,吓一跳,“你们这是干啥?” “你自己看!” “我的妈呀!” 陈璐吓一跳,“还真让你俩给逮住了?” “六子哥逮的!” 狗剩子一指王小六儿,王小六儿撇撇嘴,一脸得意,“咋样?大不大?” “大!” “粗不粗?” “粗!” “想不想要?” “滚!” 咣地一下,陈璐踢了王小六儿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