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后来我又有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就更得谨慎了。 再大一些,为了不被欺负,我还得周旋在所谓的校园大哥和富二代之间。 幸好我姑姑心疼我,哪怕我学习那么烂,只能念这种破学校,她依然咬着牙帮我出了学费。 所以,应该是一部分天生的敏感再加上长期的磨炼吧,我知道我没什么智商,如果再不懂得锻炼情商,恐怕真的只能下海去卖了……” 韩烈肃然起敬。 不是因为梁妩受的苦,而是因为她的清醒和自立。 “家庭不幸福但是特别漂亮的姑娘,一百个里有九十九个都会走歪,只有一个能够咬着牙走出来。 你不是没有智商,只是不擅长学习数理化罢了。 正相反,你很厉害。” 韩烈给予她高度赞扬,但她只是笑了笑,带着一点若隐若现的苦意。 “其实,高中时我真的差点和一个社会混混离家出走南下打工,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我能考上什么大学,考上了之后又拿什么去读。 是我姑姑找我到,一巴掌把我打醒,然后承诺给我出学费,我才幡然醒悟的。 您知道咱们学校的风气不太好吧? 我上大一时,有好几个同级女生在外面卖,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还想拉我下水,我宁肯天天啃馒头也没有和她们混在一起。 因为我发过誓,要让姑姑为我骄傲,要让继母和她儿子后悔对我不够好,靠歪门邪道取得的成功是不可能做到那一切的。 所以,我很感激您给我的机会,非常感激。 我付出的东西,很多女孩都可以付出,而您给的,绝无仅有。 您可以永远信任我,不要担心我没有取信您的筹码,我为您保存着相当多的第一次,您随时都可以拿走,并且留证。” 好家伙! 是我想的那样么?! 烈哥大惊失色并且兽血沸腾,光是想想就觉得有点受不鸟。 这个梁小妩实在太会了,幸好烈哥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因此还能保持着表面上的正常与澹然。 “那个不急。” 韩烈摆摆手,饶有兴致的追问:“不过我很好奇,你居然看得上社会混混?再怎么也应该挑个富二代吧?” “高中时期的富二代有什么用?只有一身骄傲的羽毛,要钱没钱,要担当没担当,和他们在一起,到底是谁照顾谁?” 梁妩反问,一时间居然把韩烈都给问住了。 不过她并不是想要为难韩烈,所以很快便讲起了她的心路历程。 “事实上,第一个让我产生感动的男人还真就是一个社会混混,那人很暴躁,但是孝顺、讲义气、天不怕地不怕的。 他给那个时期的我带来了极大的安全感。 另外,我觉得我能掌控住他,实在不行,我可以和他去南方打工,然后成个家。 但是对于和他真正在一起,我心里始终有着隐隐的不安。 当时我想不清楚为什么,后来才明白,那种温暖一时的虚幻安全感,和真正的现实并不相干,只是自欺欺人的逃避而已。 我想要的未来不是那样的。 很可惜,如我一般境遇、能够幸运的看清楚这一点的少女,并不多。 不信您去看看夜店酒吧足疗KTV,那些沦落的漂亮姑娘几乎都是同一个模板。 因为她们太容易被一点点‘好’感动了。 那种感动是如此的廉价,可她们总是错把感动当成爱,不加分辨的抓住那根稻草。 问题在于,敢于向她们付出、能给她们安全感的,几乎都是黄毛、混混和社会人——初高中时期的好孩子太羞于表达,也没有能力带她们疯、带她们发泄怨气、帮她们对抗家里。 于是结局总是一地鸡毛,混混仍然在泥塘里烂着,而她们终于滑落深渊。 是不是很好笑? 那时的我和她们如出一辙。 甚至,现在的我依然在做着同样的事情——看到您这根稻草,立即拼尽全力,死死抓住。 瞧,哪怕我已经靠自己赚到一些钱了,却仍然极缺安全感。 唯一的区别在于,如今的我经过仔细的思辨和斟酌,确信您是那根对的稻草。 能跟在您身后,是我高攀了。” 哎呀我去,太会了太会了! 聊得如此沉重深刻的时候,她依然不忘拍韩烈马屁,这种职业态度,不给个“超级满意”简直丧良心啊! 韩烈觉得,这段闲聊让他舒服极了。 不是生理上的刺激,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但是,他依然没有对梁妩做出任何承诺。 她不是一个会无条件相信承诺的人,而韩烈也不觉得这种承诺有多大的意义,与其卖嘴,倒不如直接给予奖励。 “回头你找个时间去一趟喜来登,把我行政套房隔壁的那个房间租下来,走公司账。以后我住哪里,你就住哪里。”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梁妩大喜过望。 “是,老板!” 这意味着另一种层面的信任,相比之下,节省下来的房租和吃饭钱,根本不值一提。 很显然,烈哥也很会,知道她最想要什么,给得那叫一个贴心。 韩烈笑了笑,又补上一句:“另外,每个月的发薪日,记得提醒我一声,同时给你发私人助理的工资。” 这钱不是资助费,不能一次性给好几个月的。 发薪嘛,就要有发薪的样子。 “是,老板!” 同样的回答,她的语调再次提高了一些,可见愉快。 时间控制得恰到好处,小奔驰很快停稳在学校侧门外,韩烈吩咐道:“你去忙吧,晚上来接我去拳馆。” 然后自己推开门下了车。 刚刚站稳,一回头,正撞上两双好奇又带酸的眼睛——居然是余韵和殷琴。 韩烈皱起眉,先发制人:“你俩怎么混到一起了?” 殷琴气得都不夹了:“什么叫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