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烈突然间的态度大变,让高叼毛瞬间老实了下来,在没有找到原因之前,他肯定是不敢再跳了。 其实谁碰到这种情况都一样,正常人怎么可能想得到韩烈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突然翻脸? 更何况,高叼毛并不无辜,心里藏着鬼呢。 于是,结束通话的第一时间,他就找上了白玉秋,一边试探一边利诱。 “小秋啊,最近有没有联系韩老师?” 白玉秋又气又急又委屈:“爸!我联系他干什么?” 高叼毛立即圆上了:“你不替你妹妹把把关啊?年轻人脸皮薄,你当姐姐的不出面,她俩什么时候才能约上啊?” “噢……” 白玉秋懂了,但是又很为难:“爸,我也急,但是您也知道高申的脾气,我实在不方便……而且我也没有韩老师的手机号码呀!” “手机号我给你。” 高叼毛慈眉善目宽厚祥和的鼓励着儿媳妇:“小申那里我替你撑腰!干正经事呢,哪容得他乱吃醋瞎捣蛋?” 电话对面,白玉秋捂着柰,忍笑忍得生疼。 于是好半天没吭声。 高叼毛以为儿媳妇仍在犹豫,嘴角一勾,一边埋雷一边撺掇。 “小秋啊,爸知道你为难,不过你仔细想想,以小雪的素质,随便找个普通男人处对象、结婚、两口子一起凑首付、天天为了柴米油盐奔波劳碌,你甘心吗? 韩老师人多好啊? 你是亲自见过的,你觉得呢? 虽然年纪确实小了点,结婚之类的人生大事暂时没机会,可是一边处着对象,一边攒点家底,不好吗? 而且哪怕不谈钱,人家韩老师的容貌、身材、气质、内涵,哪样不比高申强多了? 你是过来人,一定比小雪看得清楚,所以你得上点心啊…… 别怪爸爸讲话太直白,爸知道,老婆子对不起你,小申的表现也不怎么样,可爸一直是心疼你的,否则不会跟你聊这些掏心窝子的话。 你啊……好好想想,啊? 想清楚之后,主动一点,多跟韩老师聊聊,别让小雪的清冷性子害了她。 对了,我听朋友讲,韩老师最近的压力特别大,脾气有点燥,你有机会的话,侧面了解一下,回头咱们一起研究怎么帮点忙、卖个好。 记住没有?” “好、好吧……” 白玉秋答应得非常勉强,结巴的中间,带着大喘气。 在高叼毛看来,是因为心理关难过。 唉! 毕竟是从大学时就开始跟高申处对象,整整十年时间,谨守妇道,也没怎么接触过真实的社会,一时间想不开、犯别扭,太正常了。 不过那都根本不是事儿。 在高叼毛看来,像韩烈那种男人,具备了一切激发女人幻想的要素。 年轻英俊和沉稳强大的对立矛盾所产生的神秘感,再加上豪富的身家,以及相当相当出挑的情商和口才…… 不接触则已,一旦深入接触,99%的女人都得迷湖。 哪怕白玉雪抗性强,矜持清醒,白玉秋迷湖了也行啊! 额,甚至更好。 男女关系混乱的道德问题确实干不倒韩烈,可是一旦你控制不住下半身,睡了我儿媳妇,给点补偿总是要的吧?! 否则传出去之后你的名声怎么办? 高叼毛自以为得计,嘿嘿一阵怪笑,背着手俯瞰着脚下的街道,志得意满的感慨了一番—— “别急,别急……急有用吗?急,只会出错……” …… 白玉秋收到公公发来的韩老师手机号码之后,反手就播了出去。 “歪,请问,是韩老师吗?” 韩烈听着白玉秋故作矜持的嗓音,纳闷极了——莫非,她是当着高申的面给我打的电话? 于是韩烈特别正经的回道:“对,您哪位?” “啊,您好您好!我是高申的妻子,白玉秋,那什么很白啊~~~” 韩烈忽然意识到不对味儿了。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又正经的问:“白姐您好,有什么事儿吗?” “是这样的……” 她细声细气,特别特别淑女的回道:“我公公呢,觉得我对您还不够热情,希望我能够起到连接您和我妹妹的决定性作用…… 所以要求我主动一些,最好和你有一些单独的、私下的、深入的、坦呈的、酣畅的复数次沟通…… 韩老师,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咱们约一下? 我妹妹最近非常热情,勤于锻炼,每天闻鸡起舞,早已不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 沟通嘛,我沟你……” “卡察!” 韩烈果断挂了电话。 妈的,神经病,工作时间乱讲双关! 再聊一会儿龙王歪嘴了,我拿外面的谁来炙鸡泎酒? 高叼毛也真不是人,啥主意都敢出,合着不是你的媳妇你不心疼是吧? 额,好像不对…… 那个叼毛,如果真有必要,恐怕他连自己的圆圆都舍得往外砸……狼灭啊! 不行不行,得抓紧按死,魔都不允许有这么狠的人存在! 巧的是,韩烈刚刚挂断电话,刘铭灏就上门了。 “韩总,幸不辱命!” 老刘喊了声总,语气里带着强烈的喜意,一副心情特别好的模样。 “是不是股份到手了?” 韩烈心里一动,直接猜到了最终答桉。 刘铭灏竖起大拇指,然后掏出一份文件,放到面前的办公桌上,推给韩烈。 “代持协议!” 再掏出第二份,用指节敲了敲:“借款协议。” 第三份:“保密协议。” 第四份:“担保协议……” 韩烈一份一份的拿起来翻阅,就感觉顶级大律办事儿太靠谱了,事事想得周全。 《公司法》第七十一条规定,股东向外人转让股权,需要经由半数以上公司股东同意。 可这事儿是绝对不能让高叼毛知道的。 所以刘铭灏的操作是——我不买你手里的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