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一个人住,会不会太大了?” “大一些,住的舒服,你一个人住不习惯的话,可以找人陪陪你。”厉云霆话里有话,就差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 纪成双当然明白他什么意思,假装没听懂。 “结婚之前,我这人就独来独往,没什么习不习惯的。” 厉云霆眸色渐渐黯淡。 失落和挫败感将他团团包裹。 活了将近三十年,第一次有这么猛烈的感觉。 “你一个人出来住,难免不安全,保镖我还给你留两个,不然我不放心。” “好的。” 纪成双没有拒绝。 厉云霆又说:“我给你订了一批新一季的衣服,都是适合你的风格,这两天就会送过来。” 顿了顿,他难掩眼底的不舍,“家里的衣服就放着吧,不用搬来搬去了。” 纪成双眉眼低垂,酸涩道:“好的。” 厉云霆凝着她,眸色漆黑忧郁。 心脏像被巨石压着,让他透不过气。 他们之间,像是一下子被什么隔开了一道隐形的屏障。 好像靠近不了她了。 他觉得好难过,经商这么多年,头一次感到那么无能为力。 纪成双能清晰感觉到他的情绪,心头划过一丝尖锐的疼痛。 她强忍着,忽然张开怀抱,嘴角强行扬起一抹弧度。 “再抱一抱?” 厉云霆一把抱住她,抱得很紧很紧。 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与他融为一体。 纪成双把头埋在他胸口,紧紧抱着他。 想要一直一直这么抱着。 抱到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一直抱了很久,手都麻了。 厉云霆才松开,宠溺地揉揉她的发,“今晚就在这住下?” 他太了解她了。 签了字,领了证。 就不会跟他一起回去了。 结果果然跟他想的一样,纪成双露出淡然的笑:“嗯,就在这住下吧,我不想跑来跑去,累了。” 厉云霆眸色黯淡,眼底隐匿深情。 “那我走了。” 说是要走,却一点没有离开的意思。 纪成双心里苦涩,勉强笑笑,“我送你。” 她送他到了门口。 他就不走了,忽然回头望着她,低下头找到她的唇,用力亲上去。 带着不舍,还有难过。 纪成双没有推开他。 心头酸酸胀胀,比刀子划拉的感觉还难受。 厉云霆过了好一会儿,才硬下心,把唇跟她的分开。 脚下像被灌了铅,艰难地抬了起来,薄唇勾了勾,“真的走了。” 纪成双心头划拉了一下。 她真的,爱惨了他。 这种疼痛比起当时他提的离婚,更要尖锐。 她知道,如果她叫住他是不会走的。 但她不敢,也不能。 纪成双低低地嗯了一声后,他就走了。 颀长挺拔的身材,缓慢离去。 纪成双缓缓把门关上。 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她的眼泪掉下来。 她的心好痛,痛到不能呼吸。 厉云霆下了楼,没急着上车。 摸了摸口袋,只有烟,没有打火机。 他又悻悻然把烟盒放回口袋,挨着车身,仰头朝她住的一层看。 从白天,看到傍晚也舍不得走。 直到助理打电话来,“厉总,果然跟你预料的一样,杨文亮不肯供出厉湛弘,把一切都揽在身上,很快就认了罪。” “任涛目前还在被调查,看情况也不会指认厉湛弘。不过他就算不承认也够呛,这个局长的位置是坐不稳了。” “另外警局那边传出消息,厉湛弘不配合,什么都说不知道,就算被查到有给杨文亮和任涛的转账记录,也只说是借的,对行贿说法矢口否认,我们调查提供的证据,因为无法直接证明他行贿,警方那边可能撤销控罪后,就会放他出来。” 这只老狐狸的狡猾程度。 厉云霆一清二楚。 这次他的目的,本来就不是让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