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他。 她心脏怦怦直跳,有些心猿意马。 沈靳言看了眼纪成双,温声道:“我回去处理点事,你好好陪着她。” 纪成欣唰的看着他,“你要走?” “嗯。” 沈靳言抬手看了眼腕表,声音醇厚好听,“出来挺久了,律师所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处理完就过来。” 纪成欣心里丝丝拉拉的,似乎是舍不得。 她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 沈靳言拍拍她手臂,微笑,“回见。” 纪成欣定定望着他,眼神仿佛能拉丝,“回见。” 沈靳言抬步离开。 等他一走,纪成欣回头看着还在安静吃饭的纪成双,心里更心疼了。 她走回她身边坐下。 纪成双吃完了,收拾好餐盒,把手帕给她,“姐,你替我还给沈律师。” 纪成欣拿在手里,微用力收紧,心头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她很快敛了心绪,把手帕装在女士西装口袋,才问纪成双,“刚才怎么哭成那样?” 纪成双深呼吸,淡道:“知道了一些这三年来,我一直想要的答案。” 纪成欣似懂非懂。 纪成双这三年最在意什么,她似乎比谁都清楚。 她没有细问,伸手揽住她肩膀,让她靠在肩头上,有感而发道:“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很微妙,若心里没有对方,似乎做什么,都不会牵挂对方。哪怕是出于责任,那也仅仅是责任而已。责任和在乎是分开的。” 纪成双听明白,她是在告诉自己,厉云霆对她不是责任,是在意。 她鼻子一酸,眼睛红了红,强忍泪意道:“原来你们都看得出来,只有我自己总是看不明白。” 其实这一刻,她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纪成欣抱紧了她,手一下又一下拍着她手臂。 像小时候那样,在她不开心的时候哄着她。 …… 厉云霆感觉被困在了牢笼里很久很久了。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他脑子是空白的。 有时候知道自己是谁,有时候又想不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没有目标,没有目的。 他是谁? 在这做什么呢? 开始听到的声音,又消失不见了。 拿到声音,短暂地让他想起了自己是谁。 可才没过多久,他就又忘了。 他背靠着牢笼,单腿伸直,一直腿蜷着膝盖,人也浑浑噩噩,迷迷糊糊。 心脏鼓鼓胀胀的,好像很难受。 隐约间,他好像在想一个人,是个女人。 可具体长什么样子,他却如何都想不起来。 每次他用力去回忆,就会出来一个声音告诉他:算了吧,她不要你了,她不要你……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头疼欲裂,心如刀割。 疼痛千百倍扩散,他疼得浑身乏力,最后没有力气再去想了。 他觉得很累,很累…… 很累。 他有气无力靠着,瞳孔渐渐涣散。 纪成双和纪成欣相互靠了一会。 重症病房又开始传出危险的警告。 纪成双一个激灵站了起身,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的监控仪器,又开始疯狂降低心跳。 她的心又猛地提了起来,脸色煞白,脑子再次空白。 医生和护士急冲冲赶来,冲入病房,又开始进行抢救。 按压心跳,电击胸口。 纪成双看着医生和护士紧急救治的模样,心跳像是忽然停止了。 她屏住呼吸,苍白的脸色看着这一幕。 “没事的,一定能没事的,成双别怕。” 纪成欣抱着她,发觉她浑身冰冷。 她一惊,也紧张地盯着里头的情况,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纪成双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咬着。 她越害怕,咬的越狠。 像是又什么又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她却强忍着。 这个时候,她不能哭。 时间一分一秒消逝。 电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