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没有回避,而是迎着周蓉的目光看去,实话实说“是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要说不喜欢就是撒谎。不过,有些美是用来欣赏的,不是用来滥情的。”
见陆天一本正经的样子,周蓉叹了口气,“你啊,就是嘴好,说的天花乱坠,就像个情圣一般。实际上呢,身体可实诚了。我现在已经对你不抱有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幻想了,只要不太过分,我都能接受。”
周蓉的话,令陆天有些自责。
每一个爱着他的女人都是一心一意的,而他始终三心二意。
就拿奥利亚来说,是不是真的为了周秉义不犯错误才跟她走得很近,陆天也说不清楚。
陆天深知,这辈子他辜负了每一个一心一意爱他的人,毕竟感情是相互的,别人的一心一意,他无法一心一意回报这些情感,只能尽可能的让爱他的人不受伤害。
想到这些,陆天紧了紧抱着周蓉的手臂,轻声说“蓉儿,我对不起你。”
周蓉伸出手指,在陆天的胸口划了又划,“行了,这样的话你不必说,我也不想听。实际上。也没觉得你对不起我,要是这么想,我就真的跟你离婚,再也不让你碰我了。现在这样,我没觉得有多委屈,真的。”
说完,周蓉的娇躯用了向陆天靠了靠。
陆天心头一热,手臂抱的更紧了。
这个晚上,无论是大院郝家还是白俄别墅陆家,都是良辰美景,一片祥和。
而对于张欣来说,这个晚上,充满了侮辱和煎熬。
晚上回到丁字巷,她被眼前的情景气哭了。郎健把她在丁字巷郎家的物品都扔到了胡同。
即便这样,郎健还不解气,在郎家的大门用粉笔写着“破鞋张欣,滚出郎家。”
张欣本想找郎健讨个说法,可一想起自己跟冯化成睡过,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可能是他的,就底气不足了。思来想去,还是放弃了与郎健鱼死网破的想法。
看着被扔出门的物品,小腹已经隆起的张欣除了哭,想不出别的来。
回家丢不起那个人。更主要的是,她已经跟家里说要跟郎健登记结婚,现在闹成这样,哪里有脸回家。
不回家,又能去哪
思来想去,张欣骑着自行车又返回商业公司。
她知道,今天晚上是肖同庆值班,求不到别人,只能求他了。
值班室里,听了张欣的遭遇,肖同庆顿时义愤填膺,“张欣,你不能再这样委屈自己了,要我说,就去妇联告他。”
“可他是大领导的孩子”
“有我们商业公司撑腰,就算郎健是大领导家的孩子,也不用怕他。你没看陆总把他打成那样,他都没敢还手。”肖同庆为张欣打了打气。
张欣摇摇头,“肖同庆,郎健说了,只要我的孩子是他的,他就和我结婚。我委屈求全,就是想嫁到郎家,要是我去告他,我们就真的不可能了。”
听完张欣的话,肖同庆叹了口气,“你要是这么想,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你。不过还是那句话,强扭的瓜不甜。之前,我一直念念不忘孙小宁,做梦都想能娶她做媳妇。现在我想开了,孙小宁跟我是不会幸福的,既然不能给你爱的人幸福,何必为难自己呢
你也一样,咱们老百姓家的孩子,别想着一步登天,就算进到郎家,也不会呆长久,孙敏不就是例子有了孩子,不是一样被扫地出门。要我说,能回头还是要早点回头,晚了,就来不及了。”
肖同庆语重心长的一番话并没有说动张欣,张欣依旧固执的说“肖同庆,我跟你不一样,你对孙小宁是单相思,孙小宁从没有表示过喜欢你。我不一样,马上就要跟他登记领证了,就这么断了,我不甘心。
再说,我跟他已经有了孩子,一个有了孩子的女人,谁能要啊。同庆,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找个地方住,我的东西都被郎二平扔外面,我现在无家可归了。”
说完,张欣哇哇哭了起来。
肖同庆是个心软的孩子见不得别人哭,见张欣哭成这样,心有不忍,“张欣,我开车送你回家。”
张欣摇摇头,“同庆,我妈有心脏病,之前我拿户口本说跟郎健结婚,她一直以为我们马上要成一家人了。我现在这样回去,她会受不了的。你看有没有地方,我先住着。”
张欣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肖同庆。
肖同庆站了起来,在屋里踱了几步,想想说道“张欣,咱们单位有宿舍,四个人一间。本来是给外地职工住的,不过女职工只有两个人住在宿舍,还有两张空床。你先去那睡一晚上,明天上班去给陆总说说。他要是同意,就先住在那。”
听到肖同庆的话,张欣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行,行,那我们去拿行李。”
肖同庆没说什么,“嗯”了一声,从抽屉里掏出钥匙。
吉春电影制片厂,小树林。
初春的吉春,天还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