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里有专门的打手,要对付一个景秦,绰绰有余。
赵先生虽然不想得罪景秦,但现在更不好得罪的是谢裕闵。
说起来景秦只是景家的少爷,而谢裕闵是谢家的掌权者,谁的话语权更大,不言而喻。
更何况谢裕闵刚才还帮了他,没有让他这一个晚上损失惨重,要知道他要是今晚让这女仔和景少爷把这些筹码赢走,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上面的大老板交代。
所以谢裕闵提出这样的要求,赵先生不想掺和进去都只能答应。
于是那么多人对上景秦一个,景秦束手无策,只能被干架在一旁。
但他对谢裕闵本身就有敌意,此时看向谢裕闵更像看仇人一样。
他怒视,警告他:“你别碰她!”
谢裕闵对景秦的警告充耳不闻,甚至连一点眼神都没给他,只是拉住宋曼往赌场外走。
谢裕闵和宋曼一走,白晨在后面重重叹了一口气,对景秦摇了摇头:“我都说了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你非不听。”
景秦皱着眉头,对这个老是跟在谢裕闵身后的白晨满是厌恶:“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是两口子了?”
白晨一拍大腿,指着自己的眼睛道:“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啊!你没发现他们之间的气氛很不一样啊?”
景秦一顿,嘴硬道:“关你什么事?”
白晨摸了摸下巴,对被打手架起来的景秦璀璨一笑,牙齿跟地上的瓷砖一样白:“我就是好奇,你怎么老抢老谢的女人啊?你不知道我们读大学的时候宿舍里都传一句话,干什么不好,千万不要和谢裕闵抢女人,抢不过的。”
景秦闻言冷哼一声,对此不以为意,只道:“那是你们太逊了。”
白晨“哟呵”一声,忍不住刺他:“你不逊,不也还没让梁知艺跟在你屁股后面跑啊。”
景秦:“……”
赌场外,宋曼被谢裕闵紧拽着手走出赌场,外面的风有些凉,凉得宋曼打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宋曼觉得谢裕闵拽得她有些疼,她挣扎了两下,直言:“你放开我。”
谢裕闵听到这话就来气,更加抓着宋曼不放手。
宋曼见谢裕闵不松手,心一横,抬起谢裕闵的手就是一咬。
宋曼下了死劲咬,谢裕闵吃痛一声,却也没有撒手。
宋曼看他都没撒手,也不咬了,只说:“你拽太紧了,都拽疼我了。”
宋曼声音软软的,在夜里格外清晰。
带着尾音的拖拽,还有些撒娇的意味。
谢裕闵见她软糯的样子,眉头拧着,心里头的气还没消,只道:“疼你也得忍着。”
话虽这么说,可手上动作还是松了些。
宋曼见他还是不撒手,力道倒是放轻了,也不指望他真的会听自己的,干脆就让他拽着,省得自己又被他拽疼。
宋曼心里也有怨言,见谢裕闵不用劲了,也没什么话好和他说,也就不说话。
谢裕闵见她不说话,忍不住手上又用劲,疼得宋曼吃痛地“嗷”地一声叫出来。
要是白晨在现场,肯定会骂这两个人幼稚死了。
宋曼觉得谢裕闵发神经。
莫名其妙地把她的筹码赢走,又正大光明地出老千,只差把“看不起”三个大字搁在头顶了。
她赌气,不想跟他说话。
谢裕闵见她沉默不说话,自己也是一肚子火。
下去的时候,有人都跟他说了,他的那一百万的筹码输的差不多了,但宋曼没有继续记他的账,反而和景秦那家伙混在一起,这谁看了不生气?
他虽然嘴上说景秦不配,但心里却并不是真的看不起景秦,甚至觉得他是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要知道他和宋曼刚认识的时候,宋曼对他这款的并不太感冒,反而喜欢景秦那一款的。
所以谢裕闵很有危机意识,也不喜欢宋曼和景秦走太近。
思及至此,谢裕闵声音细听还有些傲娇地说:“你以后离景秦远点。”
宋曼一听,一顿。
她不爽:“你先松开我再说话。”
宋曼的手都被握红了,谢裕闵瞧了一眼,直说:“不松。”
宋曼抿了抿唇:“我手都出汗了,再握下去手上都是汗,你快松开我。”
谢裕闵闻言松开宋曼的手,宋曼确实出汗了,但不多。
没有纸巾,她干脆就在衣服上擦了擦。
谢裕闵见她这样质朴,一下子心里头的气消了不少。
他内心有些发笑,面上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握起宋曼的手一点点帮她擦汗。
谢裕闵声音低低的,夜里的风见他的话吹到耳边,像是有磁铁,很有磁性。
谢裕闵说:“你是不是也是觉得我在针对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