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就这点儿小事也能让你大费周章地把我叫过来???” 傅承洲干巴巴地为自己辩解道: “但是后续身体肯定会有亏损......” “哈哈哈哈,行了行了,你那点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庄永昌如是调侃道,但心里却感到十分欣慰。 傅承洲从还在襁褓里嚎啕大哭,长成现在这样一表人才的样子,他都是一步步亲眼见证着过来的。 只是这孩子命苦,才八岁不到就没了父母。 从那以后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脸上再也没有露出过开心的笑容,每天只知道不要命地学习、锻炼、深造。 庄永昌也很清楚,他的心早已被仇恨填满,可所有人都劝不了他。 没想到,这小子现在终于有了这么个能令他如此在意的人。 靖远、惠容,你们可以安息了...... 想到这里,庄永昌又接着笑道:“知道了,臭小子,我这就过去看看。” 于是他走到床前,进行了一番望闻切,因为她还昏迷着,自然是问不成。 大约十分钟后,他起身说道:“拿纸笔过来。” 傅承洲立刻照做。 只见庄永昌掏出老花镜戴上,大笔一挥,不断地在纸上写着什么,没过多久,一张白纸就被他写得密密麻麻。 他将纸一把塞进傅承洲怀里说道: “小姑娘确实失血过多,阳气亏虚,阴血不足,五行失衡,还有些元气虚弱。 我这是个滋阴补肾益精补血的方子,又加了点调节脾胃的白术和陈皮,你叫人按此方煎药,每天早中晚各喝三次,等小姑娘醒来,保准活蹦乱跳。” 傅承洲捧着药方,心中一直替姜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如果她因为此事而落下病根,那他得多歉疚。 “庄爷爷,谢谢您。” 庄永昌眼中闪过一丝慈祥的光芒:“我看着你从小长到大,你也算是我半个亲孙子了,你既然喊我一声庄爷爷,哪有对自己的爷爷说谢谢的道理?” 他又拍了拍傅承洲宽厚的肩膀,继续道,“等这小姑娘醒来,你带着她亲自来爷爷家,到时爷爷给你们封个大红包!你可不许看不上啊!” 见傅承洲的脸微微发红,庄永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才说几句就害羞了?哈哈哈哈,不打趣你了,对了,你爷爷呢?好点了吗?” 提起爷爷,傅承洲的思绪顿时有些复杂,他抬头看了姜渺一瞬,缓声回答道: “我爷爷的病应该是被治好了。” 听到这话,庄永昌眉头轻挑,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 “治好了?你从哪里请来的神医?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 “就是这位姜渺小姐治好的,而她为了救我爷爷,才成了现在这样子。” 傅承洲声音沙哑,眼神晦暗,让人分辨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庄永昌深吸一口气,顿时感慨万千。 “真没想到,连我都拿你爷爷的病情束手无策,居然被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治好了,后生可畏啊! 唉!我果真是老了,实在是愧对杏林高手这样的称号......” 傅承洲正要出声安慰他时,庄永昌又自嘲般笑了起来。 “罢了罢了,都是半个身子要踏进棺材的人了,竟然还想跟一个小姑娘比个高低。好啦,不说了,爷爷走了啊,你好好陪着她,记住爷爷刚才说的话了没有?” 傅承洲轻轻点了点头:“知道了,庄爷爷,等姜渺醒来,我一定带她来拜访您。” 前提是,她愿意成为傅太太。 送走庄永昌后,傅承洲再次回到房间,看着眼前少女憔悴的脸庞,忍不住想伸手触碰。 可当他的指尖即将要碰到姜渺的脸时,却在空气中停留了一瞬,紧接着收回了。 在不明确姜渺的心意之前,他不能趁人之危。 他静静地坐在她的床边,注视着她的睡颜。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照顾她,直至她醒来, 而剩下的,就慢慢交给时间。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傅承洲几乎是寸步不离地陪在姜渺身边,悉心照料着她。 就连用来煎药的炉子和碗碗罐罐,都被他让人搬到了房间内。 他不想再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任何对姜渺不利的情况发生。 有时候,他会捧起书为姜渺读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