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能拜其为义父,她们不但能受到天义盟的庇护,式微的畸形有了再名正言顺不过的理由去耗费天义盟的资源医治,某种角度上来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路子。
而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来说,得到了这份功法,又意味着什么
武道永无止尽,追寻与“天下第一刀”一战,不但是为名,更是在印证自身的道。
他会好奇于任非凡的功法,他懂得这份功法的价值会叫他更上一层楼。
但是越是强大的人越是骄傲到无以复加,所以他会用别人的功法来磋磨自己,锤炼自己,来补足自己,来印证自己,绝不会废自己的道,去修别人的道。
他自己不学,不代表不会让别人学。
他会教给谁
还有比式微更好的人选么
式微本来就是侠刀之子,这功法本来就该是他继承的武学,如果给这个男人一个足够他为式微绸缪的理由比如说式微成了他的义子他会不让式微学
所以绕了个圈子,还是能走回到她的算计上。
对于千叶来说,既给狗比侠刀找了麻烦,又给式微找到了最合适的老师,这是何其一举两得的事
对方都主动送上门来了,她能白白舍弃
门口响起了脚步声,式微踩着木板蹬蹬蹬过来。
他的手里捏着一只荷包,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改变,甚至连好奇都没有,显然他的教养令他并没有偷看这份娘亲令他去寻的东西。
“苦儿,来坐。”千叶温柔道。
式微有些惊讶,但并没有发问,眼中漫着喜意,却不曾被开心蒙蔽,脑袋瓜子转过几圈念头,知道接下来谈论的事情应该跟自己有点关系,所以娘亲才让自己留下来。
乖巧地凑过去,挨着千叶坐下,将手中捏到荷包递给千叶。
并不静美的一只荷包,甚至只能说是一个小巧的布袋,她手指灵巧抽开带子,取出一个小小的木片。
虽说功法写于一种特殊的材质上,很有上个世界冰蚕丝的质感,且入水不濡,入火不燎,但毕竟轻薄如蝉翼,千叶总怕摆放在潮湿环境中会出什么问题,所以选择了一种特殊木料,削薄成片,裹挟着功法存放在自己的梳妆盒下面。
此刻她熟练抽开木片,取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白色丝帕,小心翼翼置于案上。
可以明显看出,这帕子叠了很多层,但确实是过分轻薄,所以看上去还是轻飘飘一件。
就外表来看,也看不出这帕子里藏着什么事物。
但对方如此郑重其事的态度,叫江沧海也为之侧目。
“盟主可以先行观看。”千叶忽然出声,并未有一丝犹豫。
本就是为一件未知的事物而来,但当一种出乎自己意料的东西摆放在眼前的时候,连江沧海也会觉得好奇。
他并不疑有诈,双方一直处在坦诚的境地,既然对方选择主动摊牌,他也不会有所忌讳。
在对面两双相似的眼瞳注视下,他拿起了这份丝帕。
触手冰凉,丝帕在重力的作用下有如流水一般自指尖倾而下,几乎从他的指缝间划走。
他将其抖开,发现里面写有密密麻麻的小子,便以双手捧起,对着烛火的方向一摊,视线刚触及到那些文字,整个人都是一怔。
江沧海的瞳孔猛地缩拢,连他这般城府之人都动了容,可见摆放在眼前的是怎样令人吃惊的事物。
生生造化神功
刀圣毕生绝学,侠刀传承了这门功法之后,将此更进一步。
而现在这样的绝世武功就轻而易举摆放在他的手上,为他所阅览。
这不禁令江沧海心中也冒出一股荒谬之感。
他才扫了一眼,在意识到这是何物时,就像是触了电一般,硬生生地将视线,控制不住地抬起头,目光如电,直直望向案后的女人。
昏暗飘摇的烛光中,彼方的绝世美人静静幽幽地回望着自己,不动声色地等待着他的回应。
那仿若幽泉暗流的眸底,并不是全然的静谧,有淡淡的波纹在其中流转,带着些微的扭曲,显然对于侠刀不可能不恨。
江沧海却不会为这种思绪蒙蔽,他很清楚这种恨却不足以叫莫珂做出这样的事
他知道她手中必定握着侠刀的某种把柄,却不知她竟然会将丈夫的独门武学放在谈判桌上。
因爱生恨
并不像。
被困多年并没有压垮她,恨是有的,但不足以叫她违背自己的原则,以全副身心去仇视一个人。
爱与恨都会叫人改变,恨的力量更为可怕,足以叫人面目全非,所以越是聪明的女人,越是懂得如何叫自己从这种痛苦中解脱。
大概是对于莫珂此女智慧善谋、从容理智的第一印象太过深入人心,所以他难免思考,她作出如此行为,必然不是在报复自己的丈夫,比起雪恨来说,显然还有更大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