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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仙47(1 / 4)

倪红衣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将自己噎死, 连脸都控制不住铁青起来。

这狗屁的逻辑简直叫人窒息但要想, 魔帝这种祸害,当年莫珂有婚约在身,背后还有佛门庇佑,他都能做出杀光姬妾上门逼娶一事,现在就算她已嫁人生子, 在他眼里又有什么区别

只有他兴致上来百无禁忌的行径, 没有刀山火海艰难险阻这种能叫他放在眼里的难度系数。

知难而退什么的,在他眼里压根不存在的。

对于这等可怖莫测之人,就算确实是世间难寻的强者之一,倪红衣慕强的本能也没胆敢冒出来。

她只觉得视野中多出这么一个人, 就像是某种庞大到难以想象的事物沉沉地压下来,遮天蔽日的恐惧感避无可避,叫她浑身上下都在一层层疯狂地冒鸡皮疙瘩, 似乎连魂魄都在往外渗着凉意但于这等可怕的危机当前, 她的智慧竟然没教给她要明哲保身,而是叫她不退反进, 甚至要大声呵斥“胡说八道”

“别自作多情了”由于下意识地要掩饰自己的心虚, 她一虚张声势,声音更是难以控制地显出尖利又怨毒来,“夫人与你可有一面的关系明明素未谋面也能自说自话至此, 当真是可笑”

论起嘴毒,倪红衣显然与之不予多让,所有人闻言都倒抽一口凉气, 紧紧盯着视线尽头的身影,心上已不如擂鼓般蹦跳,而是心悸得几乎骤停。

那白衣的魔帝静静负手立在那,不怒反笑。

他笑起来应当是极为好看,连凌厉的五官也被弱化了几分鲜明的邪性,纯澈的眼瞳由于还未从方才的脉脉含情中转换过来,因而泛出波纹的模样难免显出一番旖旎之色,可是有人但凡看到他素色衣袍上斑斑点点的血痕,便不会再有任何遐思

郑飞鸿的血在打斗时不可避免地落在他的身上,就连他腰间青玉笛也沾上了朵朵血梅,正是这抹血色晕染他骨子里缭绕不散的妖邪之气,任是他表象再素淡再平和,都没法阻止观者心头的寒意。

“本座今日心情不错,大喜的日子也不欲平添杀孽。”他这么笑道,端得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

倪红衣几乎在瞬间就听懂了他这话的潜台词。

就看有人给不给脸了。

这个“人”还不是指的她与郑飞鸿一流,更是指屋中的那一位

“杀孽”对于魔帝值得什么,他手下冤魂不计其数,因他而死之人的尸骨不知能堆满几个盈丰峡下的深渊,而他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明晃晃的就是生死胁迫

有多少年没人敢在天义盟座前吐露此等狂妄之言

更别提这还是在总坛

倪红衣的大脑充血,有那么瞬息看整个世界都是血红一片的,整个人都气到近乎惊悸。

“大胆狂徒”

“什么时候轮到魔门中人在我东武林撒野”

倪红衣的话还没道完,便听得直直一语如箭般钉入场中。

身未现语先至,那快速靠近时带动的风声疾厉,但落于地面的每一步都轻巧得近乎不闻,几乎是刚踏入院门就见一股磅礴的气象冲天而起,那是一股刀气

不同于江沧海龙行虎步霸道恣肆的刀意,这股气势隐含之意更显绵长阴寒

众人齐齐回头,看到一名身着黑袍腰间挂刀的男子陡然闯入。

他身后尚跟有数位类似着装的人,但此刻没人会注意到他们。

因盟主喜着玄色、腰悬古刃,因此这天义盟中学着如此装扮之人多得是,只不过有盟主霸势在前,其余之人扮得再像,都有几分画虎不成反类犬的不伦不类但江荣显然是不同的,作为盟主头一位义子,最信赖的副手,因着孺慕之情穿上黑袍,习了刀道,只不过他显然走出了一条自己的路,如此着来也当是另一种韵味。

眼前之人面貌俊逸,两鬓却有淡淡的霜色,看来竟然比起他的义父还要显老几分,而且看上去并不是格外妥帖。

要知道他的脸色微微发青,却并非是因魔帝狂言愠怒而变色,而是一种微带着病态的气色,身体也略带着虚浮,就像是那种大病初愈之人常会显出的孱弱,但他的眼睛极为明亮,明亮得就像是天上的寒星一般,叫人一眼惊摄,便能全然忽略了他所有的不妥。

他冷冷一笑,语声轻细绵软,透着些许有气无力,但感他不断拔升的气势,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魔帝当真是欺我天义盟无人”

江荣的血毒是真治不了,毒入骨髓肺腑,渗透血肉肌理,千叶当时尝试过各种方法想要为他拔毒,皆不可行,那毒已经与他的生机与武息想牵连,真要全拔除,他人也差不多废了。

最后只能尝试以制蛊的方式,将他的血毒变为一种与人体共生的蛊,彻底融入他自身的生理系统,当然,为了尽可能减少蛊毒伤害,所用的策略也不少,最后只能说最大的问题是对寿命有些碍处,但于其武道的修习却无多少妨碍。

武者寿命本就长,至少在千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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