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立场真正憎恶着黑暗年代的,应当是遭受威胁却无力挣扎的异种啊。
茱莉娅的心脏收缩,随即又放松,有那么片刻,她感觉世界在自己的眼中的模样似乎出现了改变。
立国成功,且合法了,但如何统治还是个难题。
由于维拉尼亚的存在,瓦格里奥特的政治模式与绝大部分人类国家都不同,领主与执政官乃至于议会雏形的结合,使得政令施行有效,程序运转自如,谁都不想在这种关头改变模式,因此就算是领土扩大到公国,上层权利集体也没有什么改变。
不得不说,瓦格里奥特的综合力量确实不足以管理这样大的领地,但是,天灾让一切成为可能。
被天灾犁过的土地,家园毁坏,人口剧减,甚至连地形与气候都发生了改变,当地本身的政治经济就处在崩溃的边缘,外来者要介入也就容易得多。
维拉尼亚不用去预测天灾的落点、持续时间乃至破坏力,不是因为它难以预测,而是它频繁得太过,过分到几乎无处不在。
人口、资源、财富,一切都有限,就此而言,茱莉娅小姐这位新晋的大公爵其实并未得到多少实质性的收获,反而背负上了更多的生计。
“我都不能算是得了便宜还是说吃亏了。”茱莉亚说道,“能不能悄悄跟我讲一讲,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这对于维拉尼亚来说并不是一个不能诉说的秘密“纯白教皇。”
没有直接道出名字,则是基于名字有魔力,容易被感应的原则了。
茱莉亚嘴边一个“哦”又被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谁”
“北方,我的目标就在那。”
准确来说,她想要得到的是复生天使塞西莉尔,但既然两者方向一致,那自然选择最方便的策略。
抵达特拉丹,敲开“叹息墙”,进入白银之城,亲自叩问那位光明的教宗,她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决定扩张前,她只有模糊的方向,但现在,目标已经很确切。
“你与那位有仇”茱莉娅先是脱口而出,然后又自我否决,“不可能吧”
纯白教皇的威严是即使偏僻的瓦格里奥特都是如雷贯耳的存在,但维拉尼亚是她亲自从黑之森带出的存在,茱莉娅比谁都清楚她的来历,总觉得她与那位光明教宗不该有什么纠葛才是。
“没猜错,确实有仇。”维拉尼亚竟然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茱莉娅小姐瞪大眼睛,很是纠结,居然还有她不知道的事
望着执政官大人温和的笑脸,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她完全没有了解的欲望,迅速把好奇心捏死,打了个哈哈就迅速溜走了。
与纯白教皇都有仇的维拉尼亚,现在所施行的任何策略都是为最终正面对上特拉丹而服务的。
坑他的是梦魇,但主要仇恨在她身上,而且信仰都差点动摇,这仇还不是一般的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一切做最坏的打算。
“真是有趣,比起梦境世界,其实我更适合生存的竟然是生灵的无意识海洋吗”
维拉尼亚得到这个认识并不晚,事实上在她伙同黑龙翘了“翡翠君主”的底,搞定正义法庭的契约时,她就敏锐地意识到梦魇的手段好像对她的效力减弱了。
这就是奇怪之处了。
她一个泰坦,竟然觉得这片无意识海洋无比亲切自由
也许是她曾在时空的虚无罅隙中停驻太久的缘故
但是虚无与生灵的奥秘之地完全没有联系啊
搞不懂。
她是打着借死域反过来侵吞梦境世界的主意,当然要防着梦魇恼羞成怒,掀翻盘棋盘,若是灵魂落入生灵的无意识海洋,哪怕是她也要担虑会否迷失,结果竟然发现自己能在无意识海洋里得到增益
离谱了。
这能力应当不是她的,与阿拜斯也该没关系,那是来源于何处
总之,既然不用担心迷失,那她就有底气搞事了,头疼的该是梦魇。
凛冬过去,风暴联盟与北方帝国的新一轮战事即将开启,守望者堡垒发出的其中一份信函送到了瓦格里奥特。
茱莉亚小姐眼巴巴地看着迪斯曼正在为自己的长官整理行装,指派随从,羡慕极了“我也想去”
血族副官露出一抹假笑“很遗憾,您不能离开领地。”
“瓦格里奥特就那么一块小欸”她忽然想到了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一点,整个人都有些振奋。
契约将她圈在领地,但领地现在大了啊,是不是意味着她的活动范围也跟着大了
“我要去问维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