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头晕目眩,连灵魂都变得轻飘飘的,漫无边际,落不到实处,满世界的花都好像正在盛放。
就像是命中注定就像是宿命的交错,难以抗拒的致命吸引。
祂有着与泰坦类似的形貌但祂并不是泰坦。
祂幻化出的模样有着与上一纪的世界树相同的的样貌,与其说是“冰雪之主”,更像是生命的主宰。
就仿佛祂的原身,那久远之前孕育了一个世界的巨木。
“所以,正是因为有你的存在才有了泰坦”维拉尼不自禁地抚摸祂的脸,“泰坦,其实是照着你的样子演化的”
光的宠儿、世界所钟,从世界的内核中诞生,纯粹的光明全用来孕育泰坦,不可谓不得天独厚只是,如果考虑到曾有过上一纪,而且拥有这个样貌的原住民正是唯一留存的生灵,经受过一次毁灭洗礼的世界内核,以祂的姿态创造出一个种族,就能够被理解了。
当然,创造的过程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让泰坦演化出了一种同族相残、必须你死我活的天性,这就是个不为人所知的秘密了。
“也许吧。”阿拜斯回答。
脱离了冰雪冷酷无情的加持,祂的声音轻柔得就像是花开。
“绿龙选择构建正义法庭的形式,是因为祂在陷在深渊里的时候,窥到了上一纪的隐秘,所以才借此生出了那样的梦境”
绿龙以龙骨为树干,以肋骨作枝条,血肉为叶片,身体化为正义法庭支撑起庞大的梦境,借用的怕就是世界树曾有的模样。
“是的。”
维拉尼亚眸光闪烁,忽然问道“如果我前往深渊,现实中的深渊我会遇到危险吗”
阿拜斯没有回答。
“会吗”维拉尼亚追问。
“你最好不去。”祂说道,“你看到了它是怎样形成的,也该知道它的可怕。”
“如果非要去呢”维拉尼亚悄悄展开光翼,去牵祂的,本来只是觉得好玩,就跟孤独的孩子见到水中自己的影子,也忍不住想要伸手碰一碰那样然后彼此都是一震。
陌生又奇妙的感觉顺着电流传达着彼此的心情,似乎能消融中间的一切阻隔。
有些问题好像本来就不需要回答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深渊中发生的一切,连梦魇都无法窥探,这已经很叫他愤怒了,再见到冰雪领域中发生的一切,就算不明白来龙去脉,已经叫他愤怒到要爆炸。
“这是我的地盘”梦魇咆哮,“这还是我的地盘吧竟敢在我的地盘动手动脚”
这团阴影抓狂得都恨不得把身体扭转“最可恶的是,还不准我看”
“你下流。”渡鸦鄙视道。
“连看都不能看么”梦魇崩溃,“这俩在我的地盘谈情说爱啊我作为造梦主连看都不能看么”
“你无耻。”渡鸦翻白眼。
“我也可以模拟泰坦的形态啊她喜欢什么样子我就可以变成什么样子”梦魇仍旧不甘心。
“你唯一的自知之明就是不敢出现在人家面前。”渡鸦冷笑,“也就敢靠臆想过个瘾了。”
“滚”梦魇骂道,“别乱说话”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重点是这家伙一边生气,一边还露出那种无限遐想的表情,贱兮兮的模样连渡鸦都不忍直视。
“亏得你到现在都还没被搞死”渡鸦喃喃道。
“不行我一定要知道她究竟看到了什么”梦魇回过神来,还是耿耿于怀,“让我找找,让我找找秘密究竟藏在哪里”
“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干的好,”渡鸦对自己的主人冷嘲热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以为自己还没疯彻底还有能耐搅和这种东西她有人护着,你就烂命一条,再不识好歹迟早折里头”
梦魇潜藏在阴影之中,并不是昏了头的模样“我必须知道,那位成功度过黑暗年代的倚仗是什么。”
他竟然显得无比清醒“他的经验我无法借鉴,但只要他为她考虑,那我必然能窥见哪怕一丁点的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