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痛药剂,并且激情下单了一波低副作用精力药。
打定主意不睡觉。
记忆是把双刃剑,社死是双向的。
但如果说执政官的过往全是不可言说的秘密,阿黛尔的意识层就都是内心深处的真实与隐秘了。
她一想起醒来对方那个眼神就觉得憋屈。
早已习惯身体沉疴的她,对骨骼血肉的疼痛并没有太多的在意,确实不舒服,但这种疼痛比起精神的负累来说,都要算是简单了,在这种前提下,镇痛剂的效用大幅降低与些许上瘾症,都只是小巫她也无法理解,意识层对此的呈现为什么会是个哭泣的小女孩。
她从来不哭。
最后一场哭泣在罗塔星,从那以后,即便是再糟糕的地步,她都没想过用泪水来解决问题。
而执政官的眼神,锐利得像是刺穿她的血肉皮囊,触碰到精神之底,在寻找那个哭到整个意识层都成了海洋的意象。
阿黛尔恼羞成怒。
他还指望着现场看她哭
绝不能再睡了,在她不能确保自己的隐私深埋地底之前,再进入梦境,谁知道看到的是“红向阳”的真面目,还是她某段不能解释却又十足社死的意识图景。
暮港是军港,她并不担心会有各种盘旋的媒体摄像球。
对于八卦,她的态度是,只要她不看,她不了解,就不存在。
完全忽略了卡尔洛西与白狮军团会对此产生的反应总归他们不问,她也不解释。
她到暮港很突然,就预备着打个时间差,消息层层传递上去需要时间,执政官的名头这些时日给她挡了很多麻烦,军部那些野心家寻常找不到她人影,也不敢跟执政官要人,如果知道她独自出现,多半会赶过来见她。
她很不耐烦看到那些满腹心机的家伙表演,主要人家还把她看作不懂事的小女孩,还指望着摆点虚假的事实、讲点狗屁不通的道理就能轻易骗到她。
马上接了人就走。
载人空艇落地,机翼卷起的风将她的头发吹开,她伸手按了按帽子,再抬起头,下放的舰桥上已经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亲自来接林陌跟青鸟部队当然不只是出于看重的心理,就算源星对她来说人生地不熟,她也没有什么惧怕之感,只是迫不及待地要与林陌探讨一些问题,这有利于她判断当前局势与深蓝星域的情况。
然后某个瞬间,她的目光一凝,身体都有几不可见的僵硬。
林陌跟他的副官乔音后侧,站在几个书记官之间的某个身影,叫她霎时间太阳穴都有些鼓胀。
红发的青年修直如松,自下而上的风拂散发丝,叫它们如同飘飞的火焰般美丽,那双青色的眼瞳沉暗,带着冷冰冰的眸光,直直落在她身上。
他身上并非符合他身份的着装,竟然是白狮的军服。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会混在白狮的队伍中
还大剌剌跟来了源星
阿黛尔的脑子有那么一会儿就是空白的,任是她耗尽自己所有的脑力与经验,都想不到这种情况出现的原因。
对视只有一刹,她来不及探究对方的眼神,马上将视线转往林陌。
“什么情况”她不动声色地说。
“如你所见。”
林陌无奈道“卡尔洛西许可他留下。”
堂堂凯撒军团的统帅偷渡到了死对头家里还被光明正大留下了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阿黛尔一时间都不能控制自己的表情。
面对她忽然锐利起来的眼神,林陌解释道“黑蔷薇的那位,被迫将自己关于你的记忆交给了你也知道,那里面有这位。”
语焉不详,但阿黛尔就是听懂了。
诺兰对于阿黛尔的记忆不多,真正与她有大交集的是他的外甥尤利安。
以中央总督对她的执着,想窥探尤利安脑子也是很正常的事。
他对于旧时代遗留下的贵族们一向不客气,尤利安空有一个大贵族的名头,却没有相应的家族势力,那就更不被他放在眼里。
诺兰可以对他妥协,却不得不考虑外甥不能承受面对中央总督的后果。
据她之前所知,诺兰应当正设法解除尤利安在凯撒军团的职务,强行将他带离边境。
原因不必言说正是因为在她手上栽了一个大跟头。
是尤利安不满于诺兰的想法,所以叛逃了
还直接越过彼此的边界,进了白狮地界
卡尔洛西正与黑蔷薇家主各种协商谈判,当然不会对尤利安有什么不利,但也不会隐瞒他的下落就是了。
诺兰顺势就提出让他留在白狮的请求
所有的信息在脑袋里连成线。
诺兰不仅要对白狮作出不少让步,而且在中央总督那个变态手上,他摆平尤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