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吉装模作样地训斥完鲁智深后,便转过身来,看向了屋内的酒客们: “诸位不好意思,打搅了大家的酒兴。” “我这有一些散碎银两,如果大家不嫌弃的话,便都拿去了吧。” “也算我替那厮给大家赔不是了。” 赵吉边说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些散碎银两,并将它们分给那些被惊扰到的酒客们。 而那些酒客们见此情景,心中的怨怪之意也清减了不少。 此刻纷纷收下了赵吉的银两,面容之上笑意颇浓。 如此一来,这场尴尬小事便暂时过去了。 当赵吉发完银两,再次回到鲁智深身旁的时候却发现,此刻的鲁智深,早已与那武二郎极为熟络地说起话来。 每到兴致处,甚至还会彼此敬上一两碗酒。 这会儿,眼见着赵吉过来了,那鲁智深便一把抓过了赵吉的胳膊,为那武二郎引荐道: “武松兄弟呀,我的这位兄弟那能耐可是大到天上去了。” “特别是在那占卜方面,更是神鬼莫测般的准。” “都惊我不止一回了。” “武松兄弟呀,此次既然从阳谷县前来这东京城办事,莫不如就让我这位兄弟替你测一下呗。” “也看看你这回前来此地办事,到底是吉还是凶,是顺利无比还是阻难重重呗?” 赵吉先是淡然一笑,随后便把那双颇为灵动的双眸,放在了武松的身上。 可是还没得开口呢,坐在对面的武二郎却当心来了一句: “多谢智深兄弟的好意,只是我武二郎这辈子,只相信两样东西。” “其一就是咱们大宋的律法。” “至于第二个吗,便是我武松的这对拳头。” “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东西能令我武二郎信服的了。” “至于那虚幻飘渺的命理占卜之术,我武松从小便不信的。” “所以这事儿,还是算了吧。” “有那时间咱们多饮上几碗酒,谈谈这天下大事什么的,不也挺好吗。” 武松说着说着,便摇头一笑。 紧接着,就把放在面前的酒碗端了起来,准备饮一大口。 可是那酒水还没等入口呢,对面就传来了赵吉不徐不疾的声音: “武松兄弟之所以不信那占卜星象之说,不外乎就是没遇上算得准的。” “倘若终有一日,让你武二郎遇上了那种算无遗策的……” “恐怕二郎兄弟你呀,定会比旁人还要信那些东西。” 武松脸上的笑容渐浓,随后便一本正经地看着立在面前的赵吉: “难不成站在我面前的这位公子,就是那算无遗策之人?” “我看你这人年纪不大,怎么说起话来却是如此地信口开河呢?” “咱们皆是凡人,那通仙之术又怎会轻而得之?” 赵吉一脸玩味地看着武松: “倘若我真有那神鬼莫测般的本事,就能将你武二郎的生平乃至你的身后事,都预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 “那又如何?” 武松笑了,十分开心的那种。 待笑声渐去之时,那武二郎便猛地伸出手来,提起两根手指便向着远处柜台旁边叠着的那一箩筐的炊饼,指了过去: “看见那一箩筐的炊饼了吗?” “倘若公子你真有那般本事,那我武松便把那一箩筐的炊饼尽数吃下去,保证不留一个!” “倘若你没那本事吗,那自此以后便消失于我眼前,省得我瞅见你这胡吹大气之人心中厌烦。” 赵吉频频点头,笑容之中更饱含自信: “既然武松兄弟如此笃定,那我便真要试上一试了。” “且给我小半刻时间,容我算上一算。” “小半刻钟后,我便能将武松兄弟身上近日所发生的事儿,所关心的事儿,所放心不下的事儿一一说清楚讲明白。” 赵吉说完这些之后,便缓缓提起了自己的右手。 四指皆与拇指轮番对按着。 其嘴中,也更是念念有词。 这小半刻钟一闪而过。 在此期间,那鲁智深与种似锦二人,虽然一直在吃着位于面前的酒食,可那双眸当中,却总是在似有意似无意地瞥向赵吉那里。 因为他们二人都知道,赵吉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