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是好兄弟的背叛,也是上司的打压陷害! 而现在呢? 即便我被罚刺配,来到了沧州地界,那狠心恶毒的高太尉,却仍旧不想让我有哪怕一丁点苟延残喘的机会! 非要害了我的性命,方才拍手称快! 即是如此,那我林冲,还隐忍作甚? 且看现在,谁能要谁的命来? 矛尖忽地撑地之际,一股冲天般的火气便从林冲的胸膛之中,升腾而起。 在那一瞬间,好似他的双瞳都变成血红色了。 眨眼之间,山神庙的庙门便碎成了数块之多。 而在门前悄悄密谋的陆谦等人,听闻此声巨响之后也被吓了一跳。 可那几人还没等反应过来,那声响到底源自何处的时候。 一柄闪烁着冷冽寒光的长矛,便已然刺到了他们几人的梗嗓咽喉处。 那林冲,既为东京八十万禁军的枪棒教头,其手上的功夫又怎能差得了? 仅仅只过十数招后,便把其余数人斩尽杀绝了。 草料场已毁,林冲的后路已绝。 为今之计,怕也只有落草这一条路了。 可就在林冲心中琢磨着,是否要找那柴大官人,请他举荐自己上梁山的时候…… 脑中便呼地响起了赵吉,所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遇山而止,勿忘来处。 遇山而止? 难不成这个山,指的就是水泊梁山吗? 那遇山而止,想必便是劝我不要上水泊梁山了? 至于后面半句,勿忘来处,却是让我想方设法返回东京城去? 林冲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而当他下定决心的时候。天边,便已然现出了一抹鱼肚白。 …… 武松武二郎,在经过了十余天的疲力奔波之后,终于在这一日的清晨赶到了阳谷县。 幸好有赵吉为他买的那一箩筐炊饼,以做路上充饥之用。 若是不然的话,在这十几日内,武二郎即便仅在路上补充些干粮,却也要比现在晚到个一两日。 此刻,天刚刚放亮。 整个阳谷县的道路上,尽是炊烟。 由于一直都在心急赶路的奔波当中,这也就使得武松头上的范阳笠,早已经遍布雪霜了。 此刻,仅需几缕寒风刮过,便能将范阳笠上的些许冰晶,吹落好远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