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就呆愣愣地坐在茶馆门口,望着往日里早就看够了的街道尽头。 只希望那西门大官人,今日能早些过来替她解围,帮她脱困。 可那西门大官人,就好似已经知道了武松回来一般。 无论王婆等上多久,就是看不见对方的踪迹。 渐渐地,王婆也就彻底绝望了。 眼看着夕阳,渐渐没入地平线当中。 王婆的脸上,也没有了任何神采。 这偌大的一个阳谷县,就好似已经知道那王婆摊上了事儿一般。 整整一天里,竟没有一个街坊敢去她的茶馆当中,饮茶聊天儿的。 偌大一个茶馆里,当真寂静得厉害。 待到天色全黑之时,周围那些看热闹的街坊,也都各自散去了。 而那武松,却再一次地来到了这里。 武松的脸上稍显疲态,右脸颊至耳后脑处,甚至还有些深红色印记。 只是此时天色太暗,确实看不清那诸多印记,到底是什么。 依旧是白天的那身衣服。 只不过这会儿的武松,在来到王婆面前的时候,总在下意识地将他的右手,往身后藏。 就好似有什么东西,不想让王婆看见一般。 就在王婆打量武松的时候,武松便对着茶馆里的两名公差兄弟,很是随意地摆了摆手: “二位兄弟,今天辛苦了,喝了一整天的茶。” “你俩这便离去吧。” “这是五两银子,若你们二人觉得累了、饿了,也可以拿这些银两去吃酒。” 两名公差虽说不想收武松的银子,可怎奈何武松送银子的方式,实在太过强横了。 两名公差最后实在拗不过,便只好将那银子收下了。 可是,在他们二人临走之前,却又给武松留下了一句话: “武都头,我们这班兄弟,几乎全都受过你的接济与照顾。” “今时今日,既然你们家摊上这种事儿,我们兄弟几人也跟着糟心。” “接下来,但凡能用上我们兄弟的,武都头尽管开口。” “我们兄弟必然一一应得,绝不推辞。” 待那二位公差走后,武松便用左手将王婆硬生生地拖出了茶馆。 语气之中,冷冰冰的。 直听得人,心里发寒: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是吗?” 王婆心中一慌,那双三角眼也越发灵动起来。 时而前瞅,时而后望。 就好似在四处打量着,哪处有人好能帮自己一般: “武都头呀,你,你这说的却是哪里话?” “又要老身说什么吗?” “老身……” “老身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 武松的嘴角处,浮现起了一抹冷笑: “好!” “既然你这婆子,不见棺材不落泪,嘴硬得很。” “那现在,便与我一同赶往一个去处。” “待到了那处,我相信你会很愿意跟我说实话的。” 武松那杀气腾腾冷笑不止的样子,都快把王婆吓死了。 这会儿,又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跟他走呢? 可若不走的话,对方的撕扯之力度又那般大。 于是这会儿的王婆,在内心的恐惧加持之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放开嗓门,便欲嚎叫出声。 想以此来吸引左邻右舍的注意,进而迫使那武松将她放开。 可是王婆刚刚喊出第一嗓子,面露杀机的武松便忽地提起了自己的右拳头。 看那样子,好似下一刻便会直轰王婆的脑袋一般。 而武松的这一招还真好使,待王婆看见,武松提起了那比砂锅还要大一圈的拳头之后,立马就将嘴闭上了。 可与此同时,却让王婆看见了另外一处,不该见到的地方。 血! 武松右手手腕以下的整只袖子,几乎都快被血水浸透了! 那大片大片的殷红,只把王婆看得头皮发麻! 这,这…… 这到底是谁的血呀? 难不成,难不成他已经把那西门庆给杀了? 王婆刚刚想到这里,便立马暗自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