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赵吉没想到的是,他此话话音刚落,那柳檀馨便赶忙贴上了一句: “既然不是如此,那官家又何故百般推脱?” 此时此刻,赵吉的心中当真乱极了。 可情急之中,却让他急出了几分急才来。 赵吉这人,虽然不愿意演戏。 但有很多时候,如若不演戏的话,当真扯不过去。 但见赵吉,先是满脸无奈地瞅了柳檀馨一眼。 随即摇头一叹: “其实有些事儿吧,并不是皇后你所看到的那样。” “我之所以现在不想为你作诗,完全就是想在未来,给你弄出一份大惊喜来,好让你好好地开心一下。” “既然皇后现在,非要如此,那我又怎忍心拒绝呢?” 柳檀馨展颜一笑。 尚在眼圈里的泪水,也在此刻,颇为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赵吉看着眼前这个姿容绝美,玫瑰花香缭绕于侧,时哭时笑的可爱佳人。 心中,当真是既无奈又怜惜。 缓缓伸出手后,便将尚在柳檀馨脸颊之上的泪水,轻轻擦拭了下去: “你呀,身为后宫之主,又怎能说哭就哭呢?” “瞧瞧,都把你这么美的妆容,给哭化了。” 柳檀馨面对着赵吉的温柔以待,心中自然也是无比受用的。 可在她感受着赵吉无比温柔的目光之时,心中,却仍然没有放下刚才的执念: “臣妾如此这般,还不是都被官家气的?” “若官家刚才便已然答应了臣妾,那臣妾,又怎会如此?” 赵吉满脸宠溺地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佳人: “你放心吧,今天,肯定会让你得偿心愿的。” “没准儿,还会顺便送你一份大惊喜呢。” 赵吉说完这些之后,便将摆放在宣纸一旁的毛笔,推到了案桌一侧。 可他的如此举动,不禁也引来了柳檀馨的连连不解: “官家,接下来你可就要为臣妾作诗了。” “那此刻,却又为何将这毛笔推到了一旁呢?” “若官家不用毛笔来写,那又如何成诗?” 赵吉颇为神秘地笑了笑。 随后又伸出手指,在柳檀馨光洁如玉的鼻尖上,轻轻一刮。 直引得佳人,娇嗔不已: “皇后呀,我是谁呀?我可是天下之主!” “咱们大宋王朝,最有能耐的那个人!” “即是如此,不用毛笔,难道就不能写诗作画了吗?” “想当初,我给后宫之中的其他嫔妃们写诗作画的时候,用的,统统都是毛笔。” “可我今日作诗之时,就偏偏不用毛笔。” “因为只有如此,才能衬托出皇后你的卓尔不群,高贵身份,你说呢?” 此时的柳檀馨,越想越是皱眉越想越是不解。 因为她着实猜想不出,若接下来的赵吉不用毛笔的话,那这诗到底要怎么写? 难不成,还要空口对她念吗? 就在柳檀馨毫无头绪之时,赵吉便缓缓起身,走到了房门跟前。 随后轻轻打开房门,便将候在不远处的盛公公,叫到了面前: “小盛子呀。” “你且去御膳房内,为我取一块儿拇指粗细,手掌长度的一根木炭来。” “我有用处。” 那盛公公,虽然对赵吉的这条命令颇为不解。 可仅仅只用了眨眼工夫,便快步向着御膳房而去。 当赵吉,再次坐回龙椅之上的时候。 柳檀馨便颇为纳闷儿地问了这么一句: “官家呀,你刚才只需坐在龙椅上,将门外的盛公公唤进来再吩咐他便可。” “又何必亲自走到门口儿,去叫那盛公公呢?” 赵吉看向柳檀馨之时,面容之上,略显无奈。 双目之中,饱含柔情: “你当我不想呀?” “若那小盛子一旦进来了,势必会看到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此刻,已然哭成了这番模样。” “那皇后你,以后还怎有威严去统帅后宫呢?” 柳檀馨先是愣了一下。 随后,便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