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宋三郎家再怎么有钱,恐怕在一时半会儿之间,却也极难筹集出来。 若我这会儿逼迫的太紧,谁能保证这宋三黑子不会狗急跳墙,与我来个鱼死网破? 既是如此,那我便先行给他三天的时间准备好了。 阎婆惜念及于此,便缓缓松口道: “那好吧,三天就三天。” “三天之后,就在你那住处,我去拿银票。” 阎婆惜这番话说完之后,便忽地转身欲走。 可那宋江,却在这时候,将阎婆惜叫住了: “婆惜呀,在接下来的几天之内,我父亲或许会去我那住处,与我商量一些事情。” “所以在那处拿银票给你,怕是多有不妥呀。” “要不……” 宋江低头沉吟了好一会儿方,才来了句: “距离郓城县县衙以北十里处,便是一座小山岗。” “那处,既人迹罕至,又方便做这些事。” “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把那封书信拿来,若是不然的话。” “我家中,可是再没有银两与婆惜你做筹码了。” “而且我们家中的那些银两,其来路,也不都是从正路来的。” “也有一些,是从见不得光处弄来的银两。” “将交易地点放在那处,无论对你还是我,都会更加安全一些。” 当阎婆惜听完宋江这番话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 而是径直走向了远处。 可宋江在转身进入衙门之时,他的面目之上,却已不像前两次那般满含愁容了。 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就挂在他的嘴角边。 令人视之,心底生寒。 在接下来的三天之内。 这宋江,也不像前两次被要了钱之后,那般满目愁容了。 而是每天自衙门当中出来之后,便四处闲逛。 时而去打铁铺子,时而又去城西的杂货店。 整日里,都忙得不可开交。 反观阎婆惜那处呢? 当阎婆听到自家女儿说,用不了几天,他们这里便又能多上十万两银票之后。 那心中,就别提多高兴了。 至于先前,阎婆惜对宋江所说的,想要在京城当中买房子的事儿,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只不过就是阎婆,为了能让自家女儿,从宋江那里讨要到更多钱财的一种借口罢了。 阎婆眼见着自家女儿,从宋江的身上越要银两越顺利。 心中也当真是,既兴奋又期待。 因为在此之前,她可万万没想到,宋江那么一个府衙小吏,其家中,居然会这么有钱。 可当阎婆从阎婆惜的口中听闻,宋江将下一次的交接地点,居然改到野外之后。 不禁也替自家女儿,担了一次心: “婆惜呀,你说那宋三黑子好端端的,为何却将那交接地点,定在了十里外的那个小山岗上呢?” “莫非……” “莫非他是想在那人迹罕至之地,对婆惜你,动其他心思不成?” 阎婆惜缓缓摇头,随即轻蔑一笑: “动其他心思?” “咯咯咯……” “就那黑矮挫货,又能有什么其他心思?” “倘若他想要女儿的这般身子,任他拿去也就是了。” “反正在此之前,那黑厮也不是没用过。” “躺若那黑厮,妄想对我性命不利的话……” “到时候,女儿便先会问问那黑厮,又可否当真有那个胆量?” “如此懦弱之辈,平日里就算让他杀一只鸡,都会犹犹豫豫磨蹭半天。” “所以今时今日,即便女儿我真将一柄匕首递到了那黑厮的手里,那宋三黑子,也万万不敢对女儿我痛下杀手。” “若是不然的话,不仅那宋三黑子本人性命不保,就连他一门老小,也休想逃脱出郓城县去。” 阎婆听闻自家女儿如此说,方才放心了些。 第三日正午。 宋江与阎婆惜二人,便在距离郓城县府衙十里外的那个小山岗上,碰头了。 今日的阎婆惜,梳妆打扮也与往常一样,妖媚风骚的紧。 可是此刻的宋江,在装束之上,却比之以往有了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