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道全听完了张顺的这般诡辩之后,顿时就被气的七窍生烟。 因为即便他再怎么聪明,在此之前也是没想到。 万万没想到原本在他看来,那个无比单纯天真的张家小子,会于今时今日,对他耍弄这般心机。 这会儿的安道全,真恨不得提起自己的巴掌,就在张顺的那张脸上狠狠的抽一记。 以此,来宣泄心中的怒气。 可这会儿,头脑当中的理智却告诉他,今时已然不同往日了。 前些时候,他和李巧奴二人尚在建康城里。 那会儿,他若想做这些,却还使得。 可是现在呢? 他们二人已然到了人家的地盘上了,如果再敢如此去做的话…… 那么谁又能保证,对方不会在心中暴怒的情况下,当即就把他们二人弄死呢? 即便到时候,那张顺不会做的这么极端,却仍然不会让他们二人在此地好过的。 最终,安道全在左思右想之后,便只能暂且压制住了心中的这股怒气。 而那张顺,看着昔日好友终于不再对他怒目而视了,心中的那块大石头,方才落地。 可他刚想与之再说几句,缓和一下彼此的关系。 门外,便响起了颇为轻柔的敲门声。 如此这般,不仅那张顺的心中颇为纳闷,连带着李巧奴、安道全二人的心中,也是百般不解。 正当安道全怀着心中疑问,缓缓将那两扇门打开之时。 立在门外的那人,却是水泊梁山上的正军师,智多星吴用。 就在安道全满脸不解地看着吴用之时,那吴用早就十分自来熟的上前一把,无比热情的拉住了安道全的双手: “哎呀,安神医!” “小生近日以来杂事颇多,所以便没有及时抽出时间来前往此处,看望安神医。” “还望安神医恕罪。” 吴用说着说着,就对着安道全深施一礼。 面容之上的神情,更是真切一片。 而那安道全,看着面前这个极其有礼的梁山正军师,心中所想,也是复杂之极。 可在明面上的面子工作,却还是要做的。 安道全缓缓将吴用扶起来后,便很是小心翼翼地对其问了句: “吴军师,你们这,你们这无端就把我们二人带到了水泊梁山之上,却让我们俩十分难办呀。” “毕竟在那建康府内,还有着我们两人的父母呢。” “如若我们两人离开的久了,那四位老人必是要担心的。” “所以吴军师,你看,这……” 吴用听完此话之后,顿时便满面无奈的幽幽一叹: “安神医的心中所想,我吴用,又怎能不知?” “只是我们水泊梁山这处的危难,却也是刻不容缓的。” “既然安神医你的心中,很是挂念家中二老。” “莫不如小生明日,便遣几位兄弟入的那建康府内,将二位的亲属家眷一并接上山来。” “不知安神医你的意思是……” 吴用的话音刚落,就把站在对面的安道全、李巧奴二人吓的,脸色齐齐一白。 心底,更是震颤不止。 不禁暗道: 这,这伙水洼草寇,到底想干啥? 如此这般,莫非是想将我们二人,永永远远地留在山上? 这…… 又如何使得? 念及于此,安道全顿时就不干了: “吴军师呀,还请吴军师手下留情万万,不要那么做。” “若是不然的话,我们一大家子人,可当真就没有任何后路了。” “还请吴军师开恩,开恩呐!” 吴用看在那安道全,对他屡屡恳求的份上,顿时便心中一软: “安神医,为何如此说嘛?” “罢了,其实吴用此次过来,并不是特意与安神医说这些的。” “而是想让贵夫人,帮我们水泊梁山一个大忙的。” “却不知安神医的意思是……” 安道全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后便缓缓转过头去,看向了躲在自己身侧,面露惶恐不安之色的李巧奴。 面目之上愣神好久,方才忽地转过头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