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师成忽地提起拳头,看那样子,就好似当即就想将宿元景一拳打死似的。 可在这时,却忽地听闻御阶之上,传来了一个甚为威严的声音: “好了好了,莫要再吵闹了。” “既然二位爱卿,谁都说服不了谁。” “那便将这两种提议,全都议一议吧。” “既然梁爱卿如此急切,那便先来议一议梁爱卿的提议。” “也就是,再次派兵攻伐水泊梁山。” “先前的二十万大军,已经于十数日之前折戟沉沙,尽数被俘了。” “那咱们这次,又要派多少人马,且以何人为帅呢?” 赵吉的话音刚落,一直都看梁师成不怎么顺眼的种师道,便当先出列: “官家,微臣恳请官家,再让梁大人、杨大人为帅,继续领军攻伐水泊梁山。” 杨戬二人忽地感觉心中一凛,头皮一麻。 当即就想对着种师道,爆出粗口。 因为当日,他们二人率领着二十万大军,与水泊梁山对战之时,那般战场惨烈之景,那般惊奇骇人的一幕,直至现在,这二人的眼中脑海里,皆都历历在目呢。 而如此这般,那种师道竟然还要他们二人再来一回。 这对他们二人而言,又跟主动送死,有什么区别? 上次,若不是他们二人麾下将领,极其彪悍勇猛。 那些兵士们,也一心为着他们两位主帅着想的话。 怕是今时今日,他们俩便绝不可能站在此处,与其他同僚们一起议政了。 既是如此,梁师成二人在听闻了种师道的这般话语之后,又怎能不怒、怎能不怕? “种将军,你,你,你如此这般却是何意?” 种师道淡然一笑: “却是何意?” “我就是一武将,粗人而已。” “又怎会像你们这般文臣一样,有着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呢?” “刚刚所言,无非就是字面意思而已。” “就是想请官家降下圣旨来,令你们二位大人再次为帅,再行攻打水泊梁山而已。” “可看你们二人如此这般的表情,竟好似不想再统军为国分忧一般。” “难不成是被那水泊梁山的如虹气势,打怕了?” “心中畏惧之下,方才不敢接下官家的率军任命?” 种师道这番言辞一出,顿时就把梁师成二人气得,肺子都要炸了。 这会儿纷纷提起手来,便想对着那种师道骂上两句。 可他们二人的那番言语还没等出口呢,赵吉的阻拦之声,便又再次从御阶之上传了下来: “种爱卿呀,要我看,那梁爱卿与杨爱卿二人,未必就是被那群水洼草寇打怕了。” “仅仅只是数日以来接连作战,再加上他二人在此之前,也都是文官,断然没有种爱卿你那般的身强体健。” “所以才会在此刻,心有余而力不足。” “并不是不想为国分忧,着实是这二人担心,怕从我这里领了那率军之重则后,会因身体原因,进而耽搁了剿匪大业。” “所以这会儿,心中方才会如此犹豫不定,拿不下主意的。” “却不知二位爱卿的心中所想,是不是这般呢?” 梁师成二人,在听完了赵吉的这般讲述之后,心中先是一愣,随后面色就是一喜: “启禀官家,正,正是如此。” “这会儿微臣二人的心中,都要急死了。” “可令人无奈的是,这副残躯贱体,就是那般地不中用。” “此时此刻,立在这金銮殿内,恭听官家宝训便已然是强打精神了。” “如若再应承那般领军之重任,怕是还没等率军赶到那水泊梁山山脚下呢,微臣的这幅残躯健体,便已然支撑不住倒下了。” “微臣自个儿的身家性命,自然是无关紧要的。” “倘若耽误了官家的剿匪大业,那微臣可就万死难赎其罪了。” 赵吉面色甚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既是这样,那这领军大任便另选他人吧。” “诸位爱卿们,接下来,谁想领军出征,便出列吧。” 赵吉这话,已经问出去好久好久了。 可是偌大一个金銮殿内,文武百官加在一起,足有一百多人,却愣是没有站出来哪怕一个想要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