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吉咬牙冷笑: “倘若那些山寨恶匪之子嗣,做完这些还显不够,遂还想将爱卿的家人,也屠戮殆尽呢?” 宋大人懵了。 这个问题他在平日里莫说想过了,即便在办案的过程中,都从未遇到过。 如果他现在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话,那他在几日前所判的,彩云被四恶少欺凌至死案,岂不就自认为判错了吗? 如果仍说按照律法来判呢? 怕是他逝去的父母泉下有知,当即就会窜入人家,将这逆子带下去…… 这宋大人,在一时之间,却也不知该如何去说了。 赵吉见宋大人默然不语,于是便忽地转头,看向了立在一侧却又久久不曾道出一言的吴用: “吴军师呀,你识人广博,想必我上述的那些人渣败类,由你找来也十分之容易吧?” 吴用眉头一皱,沉吟片刻之后,立马就明白了赵吉的意思: “官家,由微臣亲自去寻,想必应该没甚问题。” 赵吉缓缓点头: “如此一来,这事儿便再好办不过了。” “明日一早,你便去寻那些人。” “要我看来,当那些人知晓了入室抢劫、淫辱妇女、无端杀人等罪过叠加在一起,一旦被抓了,咱们大宋律法也仅能罚没他们一些银两,外加禁足等手段之后。” “那些渣滓做起这些事儿来,必定会干劲十足的。” “到时候我就想看一下,宋爱卿你在判处这些案子的时候,到底会怎么判?” “是依法用法,按照咱们大宋律法去‘严惩’那些,抢夺你府中财物,淫辱你之妻女,残杀你父母双亲之人。” “还是以天理道义为准则,惩处那些,以年岁为护身法宝,专行丧尽天良之事的人渣败类以断头极刑?” 赵吉话音刚落,吴用便忽地转身,朝着府衙门外而去。 可还没走出两步呢,就被体若筛糠,满脸惊慌失措的宋大人拦住了: “这位吴军师,莫去,莫去呀。” 再转头看向,立在明镜高悬牌匾下的赵吉之时,更是声泪俱下: “官,官家,都是,都是微臣的错啊……” 赵吉双眼微闭,缓缓叹了一句: “宋爱卿呀,你在判处别人的案子之时,是那么地从容不迫,怎么一旦案子涉及你及家人,便如此地声泪俱下了呢?” “秉公执法,按照大宋律法去判就行了嘛。” “在判处他人的案件,涉及他人子女父母之时,你这里便可冷酷无情,无论对方身怀多大冤屈,皆都以大宋律法为幌子,百般袒护那强势之人。” “而目的,就只为了那么一点点好处?” “而当案子,即将涉及自己乃至己方亲属之时,便百般推阻,打滚耍赖。” “如此这般,你可当真就是我大宋朝的好臣子,为民请命的好青天呐!” 宋大人一脸急切地频频摇头: “微臣没有,微臣在判处那般案子之时,当真没有收取什么好处呀!” 宋大人此言话音刚落,立在一旁的李逵便忽地窜了上来。 二话不说,便接连赏了那个宋大人,七八个耳光。 直至将对方打得口鼻窜血之后,方才停下来: “未曾收受好处?” “那你这厮且给我解释一下,按照那大宋律法来说,此时此刻那四个小崽子理应被禁足在家,且由官府中人看押才是!” “可为何经人一叫,便会出现在彩云父母那处?” “若不是你这厮暗中收受人家好处,那般看押又怎会如此松懈?” 这时候的宋大人,也不知道是被李逵打蒙了,还是那般言语真正问到了对方的心坎里,于此刻当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了。 此刻,就怔怔的跪坐在那里,面容苍白,双眼无神。 赵吉瞥了一眼宋大人,便不再关注他了,而是把那目光,放在了立在一旁的吴用身上: “吴军师呀,你现在便持我令牌,将那四个小崽子的父母,叫过来。” “常言有云,子不教父之过。” “那几个小崽子的父母,于百般教育之下,竟捅咕出来这几个玩意,其身上罪过却当真不小。” “若不趁着这次的机会,将那几个小崽子的父母也一并处置一番,那这事儿便不算圆满落幕。” 那吴用临出门之前,种似锦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