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抵挡得住,田虎那里便在其他方面加强军事戒备。 或大量募集兵马,或大量准备各式守城器械。 如果盖州方面,当真抵挡不住朝廷方面的猛烈攻势的话,那便立刻想出其他方法来,用以破敌。 正因如此,直至种师中带领着麾下军马,缓缓开拔到盖州城下的时候。 非但没有看到城门前的一兵一卒,反而却连那百姓,都未曾见到一个。 不由地在心中,也颇为诧异。 原本按照种师中心中的想法来说那就是,当他们缓缓临近盖州城池的时候。 便应大声对那盖州城上的守将们,呼喊一阵子。 如此这般,既能表明种师中等人的来意,同时也能劝那城上守将快些来降。 可是,当军中军师朱武,知晓了种师中的意图之后,却当即便给出了截然不同的看法来: “种大帅,小生以为,此法当真不太妥当。” 种师中浓重的眉头忽地一皱,紧接着,便甚为好奇的看向了站在他身旁的那个,一身书生打扮的神机军师朱武: “这又是为何?” “说不准待会儿我方向那城上喊话之时,那城中守将心中一怕,便当记对我等开门而降了,也说不准呢。” “如此一来,不仅让咱们这方兵马省下了炮弹,免遭了冲杀之苦。” “同时也能保得一城百姓安全,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大好事吗?” 朱武无奈一笑: “种大帅呀,如此这般想法虽最是妥当。” “可其成功概率,在小生看来确是微乎其微的。” “毕竟,无论何时何地,那造反之举动都是要抄家灭族的。” “既是如此,那城内之叛乱贼将,又怎肯轻易投降认输?” “所以在小生看来,在正式对那城内敌军喊话之前,便理应向那城池之上打上数炮。” “待对方真真切切地认识到了,咱们大宋朝的强悍火力之后。” “咱们这方再说那些招降之语,定然也会事半功倍的。” 此时的种师中,缓缓抚摸着下巴上的花白胡须,同时那双眼睛也缓缓眯起,仅从眸子当中射出些许精光来: “先生所言,的确有几分道理。” “那便依照先生所说,先往这盖州城池上面打上几炮吧。” “如此一来,也算是一种下马威了。” “倘若在我方接连喊话,不断炮击的威势之下,对方仍然死硬到底,不肯开城投降的话。” “那咱们这处,在给予其致命一击却也不晚。” 当种师中打定主意之后,便大手一挥,径直让立在身边的朱武,前往坦克战车那处传令去了。 少半刻钟过后,位于种师中军马最前方的二十辆坦克战车,便齐齐向着百米之外的盖州城城墙上,打出了第一批的二十枚炮弹。 当黑乎乎圆滚滚的炮弹,猛然间从黑黢黢的炮管当中喷射而出的时候。 那般的恐怖声响,当真震撼之极。 即便比之那下雨天的电闪雷鸣,却也不遑多少。 那般炸裂的声音,足足在盖州城四周,反复回荡了好久好久,方才渐渐平息下来。 如此这般,却也把固守在城墙上面的一众军马吓得,浑身上下,都忍不住的打了个激灵。 待那般声响荡漾完毕之时,守在盖州城上的田虎兵将们,便齐齐从远处看到了这般事物。 一个黑乎乎的圆滚滚的,比成年人之手掌还要大上好几圈的物事,向着被他们踩在脚底下的城墙,便猛地冲撞而来。 如此这般,竟还不止一个。 从左到右依次数来,竟足有二十枚之多。 而位于城墙上的兵将们,起初的时候还以为,这般物事也与他们往日里所见到的那种,工程抛石车别无二致呢。 若真个对比起来,仅仅比那些抛石车所投射出来的实质弹丸,冲击力更强一些,声响更大一些罢了。 可当那二十枚黑乎乎圆滚滚的炮弹,整个与他们脚下的城墙,结结实实撞击在一起的时候。 先前的那般声响,竟又一次传来。 伴随着山呼海啸一般的剧烈颤动,直令田虎麾下那些兵将们的脚下,都有些站不稳了。 那般震颤的幅度,就好似用不了多久,整面城墙都会轰然倒塌一般。 而那些黑圆之物陡然爆炸开来之时,更是从那里面激射出来,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