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劲而霸道的力量搂住了她软绵无力的腰肢,让本来充满窒息感的夏朝云终于从水中冒出了头。 求生欲让她极力的迎合着那股力量,随之游动着。 直到感觉身子平稳的落在了地上,猛的咳出了一口河水,呼吸逐渐正常,夏朝云才掀开了如千斤般沉重的眼皮——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好看到让人呼吸骤停的脸庞。 斜眉入鬓,鼻梁高挺,唇角微微挑起,似笑不笑,自带一种风流不羁的气质。 不过更让夏朝云在意的是这位贵公子身上同时萦绕着两种气——一为紫,二为黑,犹如盘龙一般缠绕在贵公子周身。 紫为贵,黑为煞,怎么会同时出现? 夏朝云还没有想通,眼前就挤进了一个面色狰狞的男人,指着她怒骂道:“你个草包废物,既然想死,跳河就远点跳,非要死在我县令府门口,故意赃了本官的名声,让百姓们对本官议论非非,是不是?” 听着陌生的话语,夏朝云只觉得瞬间头痛欲裂,脑海中如走马灯一般闪过了一帧帧不属于她自己的记忆的画面。 她终于意识到,她这个在现代一卦千金的玄学大师穿越了! 原身是庆安县宋县令之女,却天生脑子少根弦,尤其看到好看的男人就走不动道,被县城的人冠以草包花痴之称,一向被宋家人视为耻辱,厌恶不喜,但是因为到底是自家的女儿,再厌恶也没有赶出去。 不过就在昨天,宋家得知了原身竟然不是宋家的亲生女儿。 真正的宋家千金是平安村里的一个村姑,名为宝珠,容貌秀美,落落大方,名声极好。 要是说宝珠是天上让人仰望的云,那原主就是地下谁都能踩一脚的泥,相形见绌。 杜家自然毫不犹豫的就把宋宝珠接了回来,反观原主则是被赶出了家门,结果刚出门,原主一个想不开之下转身在县令府前面的湖水里跳下去了。 宋县令看着呆愣的夏朝云,恨得牙痒痒,觉得骂的不解气,扬手就是一巴掌。 然而这巴掌没有落在夏朝云的脸颊上,被半路救了她的贵公子截住了。 贵公子微微一用力,宋县令就哎呦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你这个小傻子,竟然还敢找帮手?”宋县令刚要怒骂,就对上了贵公子的冰冷彻骨的视线,顿时一愣。 他想起暗中得来的消息,京城镇国王府的世子爷好像来了安平县求医,顺带着游玩,难不成就是眼前的人? 宋县令意识到这一点后顿时浑身冒了冷汗,站在宋县令身后的宋宝珠眼尖的瞄到了贵公子身上的玉佩,眼睛顿时亮起,也想到了父亲说起的世子爷。 她快步走了出来,故作大方的对宋县令柔声劝说道:“爹,你就别怪朝云了,朝云在县令府过惯了千金大小姐的日子,不肯回乡下吃苦受累也是正常的,毕竟她不像我这么命苦,在乡下住了这么多年,粗活累活都习惯了,要不然让朝云留下来吧。” 这话看似在劝说,然而句句藏着暗刺。 既点出原身这个假千金的嫌贫爱富,又借此衬托出了宋宝珠她这个真千金被鸠占鹊巢后的受苦受难! 夏朝云目光转向了宋宝珠,在她姣好却暗藏算计的眉眼间顿了顿。 夏朝云平静的道:“宋宝珠,你头上乌云罩顶,眉宇之间有暗沉之气,最近三五日最好不要出门,不然定会有血光之灾。” “你——我好心劝说你,你竟然如此诅咒我。”宋宝珠不可置信一般瞪大了眼睛。 “夏朝云,宝珠这么善良,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出言不逊,我县令府断断容不得你这样的人留下!你给我滚!滚回你那个穷家去!”宋县令厉声呵道。 夏朝云站起身,毫不在意的转身就要离去,扬声道:“我正有此意,你们放心,从此以后,我和宋家再无关系,你们过你们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 宋家人被夏朝云的洒脱弄得一愣,不过没有一个人相信这是夏朝云的真心话,毕竟她为了不肯离开夏家都不惜跳水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离开? 宋宝珠眼珠一转,瞥到不远处冷眼旁观的世子爷,其实有夏朝云留在这里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有她这个花痴草包在,不正能在世子爷面前衬托自己的大方懂事吗? “妹妹且慢!” 宋宝珠快步追了上去,不由分说的拉住了夏朝云的手,故作真诚的再次劝说道:“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难,况且你好歹也陪伴了我父母这么多年,想来心里也是不舍的吧,不如这样,以后你留在县令府里,咱们以姐妹相称,一起孝顺父母,好不好?” 所有的人,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