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夏朝云所说的,并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只要平宁候夫人想争,即便是家中只有女眷也没关系,违背常轮的,又不是只有她。 只是陆崎川太过于轻信他人,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多年一直被平宁候夫人牢牢掌握,即便是现在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人会变坏。 看来有些话说的是对的,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人,接触到的都是世界的美好,一旦有人真的对他使坏,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懵,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这样子做。 良久,陆崎川才接受了现实,慢慢的恢复了自己的思绪,始终心有余悸。 “她进入候府之后,府中的人全部都以候府主母的待遇对待她,在陆燕燕出生之后,父亲对她也是更加纵容,府上的各个事物都是她说了算,她有什么不满足的?”陆崎川不解道。 “人总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没有人能够永远满足现状,即便是现在拥有的已经是最好的。”夏朝云很少说这些大道理,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好像只能这样解释了。 陆崎川一直以来虽没有将平宁候夫人当做自己的亲生母亲一般,但也是毕恭毕敬,没有一丝怠慢的,即便是在以后自己继承了家族一切事物,也都会对平宁候夫人保留该有的尊重,她还有什么争的必要。 “她现在这般做,就是在断送自己的后路。若是没有这些事情,我们会一直相安无事的。”陆崎川的语气变得阴沉,他从未对夫人如此冷漠过。 “你应当习惯的,你是候府嫡长子,多少人在紧盯着你等着你出事儿。她想为自己谋福利,从你身上下手是最方便的。” 夏朝云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怕说太多了伤到了陆崎川对自尊心,又改口宽慰道:“不过这事儿也怪不得你,要怪就怪这些心思缜密的人。” 陆崎川顺势在夏朝云的院子凉亭坐下来,开始会想着这些年一旦遇到什么大事情,平宁候夫人的所有表现,难怪总是觉得怪异,原来是出现在这方面。 “难怪从前父亲说要带我一同下乡处理事务时,她总是百般阻挠,后来我大病一场,这件事情也就搁置了,那时候大夫说我是中毒,可任谁也查不出来毒的来源。” 这样一想,最有可能下毒的人就是平宁候夫人,如此细思极恐,平日里待你最为亲近的?人,确实日日夜夜想着给你插刀的人,谁会不后怕呢。 夏朝云将陆崎川所说的这些全部都听进去了,只得出来一个结论,那就是平宁候夫人确实一直都在算计他们,甚至连平宁候都被她算计在内。 “我总觉得我失踪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或许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夏朝云大胆猜测。 说到底,夏朝云失踪在这个候府里面最占便宜的,就是陆燕燕,她可以代替夏朝云占有嫡女的位置,占有嫡女该有的一切,包括婚约。 只要夏朝云还没有回来,另一条就可以嫁给镇国公的世子爷,到时候她们的身份又是翻了一倍,哪里还需要再顾及其他。 陆崎川大吃一惊,他以为平宁候夫人对自己的好至少在孩童时期是最真实的,却不料对他们最狠的,是那个对外宣传自己多么仁心仁术的人。 “她为何连一个孩子都不愿意放过,若这些假设是真的,那你那时候可是连奶都还未断,她怎么狠的下心讲你一个小婴儿丢掉。”陆崎川语气僵硬,他开始有些麻木了。 “在这个家中对她最大的敌人就是我,她讲我送走了,一切就能够顺理成章的落到陆燕燕的手上,她们是否就占及了好处。” 这点儿简单的道理,夏朝云也不想再多说。陆崎川将一切关于平宁侯夫人的信息全部都在脑子里面整合了一遍,才缓和过来。 照目前这种形式来看,他与夏朝云的处境都很危险,敌人在暗,他们在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身边儿伺候的人是否都已经被策反了。 “我觉得你说的对,我们现在应当是万分小心的,绝对不可以被她抓住了把柄,这府上的人一直以来都是由她管教,看来连身边儿人都不能轻信了。” 说着,陆崎川就主动上手将夏朝云院子里那些平宁侯夫人所送的东西全部打包,刚准备扔出去就被夏朝云拦住了。 “现在动手收拾这些太过于打草惊蛇了,就且将这些东西放在院子里,必要时候拿来打通人情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好歹也是些值钱的物件儿。”夏朝云道。 确实,陆崎川觉着夏朝云说的确实在理,便又将东西全部放回了原位。 这样一对比,陆崎川再一次发觉了自己与夏朝云的差距,自己对于一切都太过于想当然了,亏自己还是做哥哥的,却没有护着妹妹,还叫妹妹担心。 陆崎川难过的低下了都,对夏朝云道:“真是对不住啊朝云,原以为你回家来是来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