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视线被这边吸引过来,认出来在马上到人是护国长公主,纷纷跪倒行礼,又不敢出一言打扰正在盛怒的长公主。 见大家都看过来了,夏朝云点点头示意长公主,可以直接动手了。长公主虽心中百般个不愿意,但还是听了夏朝云的话,挥动自己手上的辫子摔在夏朝云的胳膊上,她收住了力气,但依旧在夏朝云的胳膊上留下一道血痕。 “你今日这般无礼有无知,真以为本殿是看重你吗?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你这把你这般行为举止,吾必定是留你不得。” 话音未落,长公主再一次挥动长鞭准备打向夏朝云,夏朝云一个偏身,那辫子打在了马上,马受了惊,前蹄双双离地翘起,将夏朝云翻倒在地。 夏朝云故作慌乱的神色,像是反应不过来为何会被这般对待,顺势又在地上滚了两圈,这下子她身上的伤看上去更加严重了。 在场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不知道面前这个年轻的女孩子做错了什么,要被这般对待,但是他们不敢出手相助。 长公主正欲再次下手,夏朝云便爬起来往人群之中跑去,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样,演的是惟妙惟肖,长公主在心中都忍不住为她的演技佩服。 见夏朝云走远了些,长公主才大声道:‘你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也没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吾还治不了你了?吾是万万留你不得。’ 放完狠话,长公主冷漠的撇向一直跪着的百姓,看到了几个眼熟的人,看来是林贵妃派出来的人,那样便好,这出戏也算是没白眼。 “平身吧。”长公主高傲的仰起头,骑着马往皇宫的方向驾去,留下众人议论纷纷。 而在陆锦安见到夏朝云的时候,她的身上皆是枯草树泥,胳膊和膝盖上也有血迹看起来像是狠狠的摔了一跤,又像是被人打了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儿,出什么事情了?我早该坚持着与你一同前去的,怎的伤的这般重?”陆锦安急忙上前,也顾不得夏朝云抵抗,一个打横便将夏朝云公主抱起。 “我没事儿,你不必担心,我们先回院子再说,这里人多眼杂的。”夏朝云将头靠在陆锦安的胸膛,小声提醒道。 屏去周围的下人,这院子里就只剩下夏朝云和陆锦安二人了。 陆锦安将夏朝云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掀起袖子,露出夏朝云正淌着血的胳膊,眸底的血色更加深了几分,夏朝云很清楚,他这般表现势必要杀几个人才能平复心情。 “我没事儿的,这只是皮外伤,你别看这看着恐怖,实际上就只是破了一层皮。”夏朝云道,说着,还怕陆锦安不相信自己,随手拿起自己的手帕在伤口处抹布了一把。 原以为这并不疼来着,结果夏朝云自己用力过猛,将一块皮一同撕了出来,倒吸一口凉气,又及时收声。 陆锦安沉着脸,深深的看了一眼夏朝云,随后便起身去自己房中寻药。再回到院子时,便看见夏朝云孤苦伶仃的坐在床沿发呆,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又不禁心软。 陆锦安动作轻柔的给夏朝云的伤口全部上了药,又用纱布包扎好。之后又是备水给夏朝云擦拭身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夏朝云从屏风后走出来,看到陆锦安坐在桌子旁,脸色很难看,她缓缓走上前,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环抱住他的脖颈。 “你先别生气,我同你说,这只是我与长公主在众人面前演的一出戏,这伤口只是为了在那些跟着我的面前显得更逼真一些,不得已的方法,长公主已经收了力道,这点儿伤,不出三日便好了。” 随后,夏朝云便长话短说的跟陆锦安说明了她今日与长公主一同出门之后所了解到的情况,并且说清楚了自己的想法和计划。 在听到夏朝云的解释之后,陆锦安的神色缓和一些,但还是冷声道:“我知你是想找出凶手,但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胡闹。” 夏朝云连忙点头应和道:“我也是这样子觉得的,太亏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不对不对,没有下次了。” 夏朝云深知一个谈恋爱的真理,那就是在自己理亏的情况下赶紧认错,他们二人之间是恋人,又不是债主,何必算的那么清楚。 见夏朝云再三保证,陆锦安紧锁的眉头也松开了些许,心疼的握住夏朝云的手,在她的伤口上吹气,似乎是想要替她减轻一些疼痛。 “你不觉着镇国公大人忽然带兵出征很奇怪吗?那边境的混乱不是一朝一夕了,却在这种时候忽然自请出征。”夏朝云忽然问道。 陆锦安之前也觉得奇怪,明明自己父亲原先的时候已经说过不想要再淌这趟浑水了,却还是愿意支持林贵妃,也听命与林贵妃自请出征。 “父亲他也并非自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