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长公主觉得荒谬的不是女子为帝这件事,而是玉宁为帝这件事。 夏朝云彻底放下心来,端起已经冷了的茶水喝了一口笑道:“殿下无需如此愤怒,我们只待静观其变就好。” 放下茶盏,茶水泛起丝丝涟漪,“且玉宁公主有所动作,并未见得不是好事。” 她看向长公主,双目里边透着一股坚定。 “有些事情,总归是需要有人开头的。这有了第一个,才会唤醒其他人,也才会有后来人跟上。有着玉宁公主开头,后来人行事阻力或会少些。” 长公主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夏朝云的意思,对方是在告诉她有着玉宁在前边动作,她心中的那些想法能够借着玉宁这股东风顺利许多,甚至还能在这场玉宁和太子的争斗当中获取更多的利益,也未尝不可。 “玉宁的事,与你有关是吗?” 除此之外,长公主不做他想。 况且,长公主看得出来,夏朝云和这个朝代的任何一个女子都是不同的。 便是因着这些不同,总会吸引来各种不同的目光。 有的会忍不住的与她亲近,而有的则是因为这份不同,觉得过分刺眼而多次针对。 夏朝云沉默,并未回答。 但这一份沉默,却比什么回答都来得有用。 长公主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虽不知你在这其中究竟充当什么,但吾知晓若玉宁没那份心思,便是谁说都没有作用的。” “说起来,以前的玉宁并不是这样的。吾还记得吾初见玉宁之时,那还是一个粉雕玉琢,格外惹人怜爱的孩子。也与世俗的女子和皇室之中那些规矩的公主有所不同,不爱红装偏爱戎装。” 听着长公主这怀念怅然的语气,夏朝云捧着茶盏的手指略微动了动。 只是,她并未打断长公主对于玉宁公主的回忆,而是默默地给她和长公主的杯中添了热茶,静静地听着。 “玉宁也是个调皮的,十三岁的时候便是冒着被打断腿的危险,也固执的想要去军营,做那威风的将军。还说最为崇拜的就是吾这个皇姑姑了,那时她同太子的关系也十分要好。” 长公主的语气忽的变得怅然起来,“只是不知在战场这几年发生了什么,那般玉雪可爱的孩子,再次回来便变得高傲不可一世,仿若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也同吾还有太子逐渐疏远了。” 听到这里,夏朝云忍不住抬眸看向长公主殿下。 她想到了某一种可能,忍不住开口询问长公主殿下。 “殿下,玉宁公主这种转变是突然之间的吗?还是逐渐转变的?” “时间也有些久了,加上玉宁常年在军营之中,战场之上,吾也记不得了。” 夏朝云皱眉,长公主这个回答,又叫她分不清情况了。 刚才听着长公主回忆的话语当中的玉宁公主和如今的玉宁公主简直判若两人,夏朝云还以为是玉宁公主被夺舍了。 其实夏朝云刚来的时候,也以为自己做了夺舍他人,或者是单纯的借尸还魂。 但后来对了许多细节,却不过是魂魄归为罢了。 可夺舍却不同于夏朝云这般,夺舍基本都是在躯壳和躯壳内本人灵魂还存在的时候,外来的灵魂将本体灵魂吞吃殆尽,鸠占鹊巢。 这人都不同了,自然同以前的行径也就天差地别了。 可,现在长公主殿下却说她并不清楚,这就很是麻烦了。 摩挲了一下杯壁,夏朝云开口继续询问长公主殿下一些关于以前的玉宁公主和现在的玉宁的区别。 最后得到的消息,虽说大多都模糊不清。 但有两方面却是可以确定的。 一是玉宁公主之前在战场之上,确实陷入过性命危急甚至差点殒命的事情。 而性情逐渐转变,也是从那一次事情过后开始的。 二是十三岁之前的玉宁公主,和现在这个玉宁公主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若不是形容相貌,一些小习惯和小动作都还是长公主殿下记忆中的玉宁所有。 长公主殿下都觉得这个玉宁是外敌派来的易容过后的奸细了。 说完玉宁公主前后的差异,长公主殿下期期艾艾的看着夏朝云,双眼之中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盼。 “朝云,你知晓玉宁这般情况是如何一回事,对吗?” 看着长公主双眼之中那隐匿的期盼,夏朝云抿了抿唇,最后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 “这般情况,若是猜想不错。很大可能是被外来的幽魂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