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木看见在场的人都被他们的宝珠镇住了。
于是加深了嘴边的笑容。
“诚如福宁公主您所说的,我们两国曾有战争,闹的十分不愉快,但大日王特别欣赏您的才能,如公主这样的福女,一百年来未必能出一个,所以,我们特地献上最为珍贵的宝物,来讨公主的欢心。”
沈宁宁方才看见自家哥哥的反应,便猜到,这恐怕是真的。
但长琉国真的会那么好心?
许靖西一向足智多谋。
他不动声色走到沈宁宁身边,对秀木扬声:“你们即便送了,我妹妹也不可能会回报什么,倘若是真心的,东西放下,人可以走了。”
秀木听言,笑呵呵两声:“在下本来也是这个意思,是诸位太过紧张了。”
说罢,他让护卫们将箱子留下,那镇天珠也留在了箱子里。
之后,秀木果真带着人走了。
谢肃之使了个眼神,立即有暗卫跟了过去,看看他们去了哪儿。
沈宁宁没有制止,只是等他们走后,才上去打量这颗血色珠子。
对着阳光看,里面像是有晶莹的彩光。
正好神医司马寒今日在场,沈宁宁立刻将东西交给他去检验。
不一会,神医点头:“确实是好物,不过,老朽只听说过镇天珠能延年益寿,还能治疗头疾吗?”
谢明绪跟长琉国交手多次,他对这颗珠子的传说,也十分了解。
“延年益寿,只是它最不起眼的效果之一,听说长琉国的老天王年近九十,却没有任何病痛,所以,当地人都认为这颗珠子拥有神力,能驱散所有疾病。”
沈宁宁沉吟思索。
谢肃之走到自家女儿身边。
“宁宁,你今日见过太子没有?”
沈宁宁点点头,这才想起来,环顾四周。
墨凌危和皇帝都还没来。
就在这时,陈少北从外赶来:“公主,殿下他来不了了。”
原来,临出门的时候,墨凌危的头疼又发作了。
陈少北颔首:“皇上让您不用担心,等过完宴会,再进宫去探望太子殿下也不迟。”
以往墨凌危病情发作的时候,若是沈宁宁恰好不在,那么,皇帝只能让禁军穿着铠甲拿着盾牌,去把墨凌危锁在紫宸宫里。
好几次沈宁宁赶过去,墨凌危都已经在屋内将自己碰的头破血流。
他头疼欲裂,发狂起来,不仅不认人,还会伤害自己,也不觉得疼。
沈宁宁顿时让司马寒带着镇天珠进宫,告知皇帝一切。
“如果试一试,哥哥能好转,就说明这个珠子真的有用。”
陈少北连忙带着司马寒和镇天珠入宫了。
不一会,谢肃之安排出去的暗卫回来了。
“大人,这些长琉国的使者,在城中的驿站里歇脚,看样子是要停留几日。”
谢肃之冷着脸想了想:“先不用驱逐他们离开,镇天珠到底有没有用,还要等结果。”
“是。”
紧接着,吉时到了,及笄宴按流程走完,上香及拜谒列祖列宗,沈宁宁皆完成妥当。
宴会到了尾声,宾客们都接二连三地散去了。
沈宁宁坐在铜镜前,让晚春和暮春给她更衣。
今日穿的太华丽繁琐,她想进宫去看看墨凌危,打算换一套轻便的衣裳。
然而,梁忆慈却在这时闯入房内。
晚春和暮春吓了一跳。
暮春皱眉:“荣淑郡主,您有什么事?”
梁忆慈看着沈宁宁镜里小巧百丽的面容,她神色有些隐约的怒气。
“你为什么相信那些长琉国的人说的话,你怎么敢给太子用他们送来的东西,长琉国的人最是卑鄙,谁知道他们有什么样的歹心?万一珠子有毒呢?”
沈宁宁放下手里的流苏钗。
她回头,看着梁忆慈,水润黑眸十分平静。
&t;divtentadv>“我有把握,而且,我必须让哥哥试一试。”
梁忆慈对长琉国有着滔天恨意。
她一直觉得沈宁宁是个很清醒的姑娘,为什么这次糊涂。
沈宁宁站起身,她并不在乎梁忆慈怎么想她,但她需要说清楚。
“神医爷爷说,哥哥每头痛一次,其实消耗的是他自己的气血,长此以往,他必然无法长寿。”
“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什么也不做吗?”
梁忆慈语气一顿。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长琉国那些人,你怎么敢相信他们。”
沈宁宁转而看向窗外,黄昏已散,夜幕的蓝刚刚涌上。
“我说了,我有把握。”
她的仙境,能治任何一种毒,却治不好墨凌危的后遗症。
这莫非就是娘亲留下的字册里所说的:一物降一物?
梁忆慈无奈离去。
经过长廊的时候,她脚步匆匆,与人撞上了才反应过来。
“哎哟!”她吃痛一声,捂着肩膀。
那人先行站稳了身子,一道清冷淡然的声音传来:“郡主没事吧?”
梁忆慈抬头,看见是许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