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姐的工厂被炸了?伪军全被炸死了,工人全都仓皇的跑出来了,平安无恙,这么寸,这么巧,这个时间点儿。 这要不是有心为之,怎么可能。 林汉生挥舞着手臂,这样就无人在威胁葵姐了。 干得好,干得妙!谁干的,我可真得谢谢他。 没有了掣肘,葵姐凭自己的本事就能逃出生天。 林汉生激动地在办公室转着圈圈,他倒是想跳起来,可惜在楼上,动静太大,吓着 只能压抑着自己,怕笑出声,林汉生紧咬着食指。 久久的林汉生这激荡的情绪才平复了下来,开始琢磨这工厂谁炸的,思来想去,肯定是东哥。 除了他,林汉生想不出来是谁干的。 有机会见面,当面谢谢东哥。 * 犬冢一雄在火车靠站,补给时,得到消息,当场把电话给砸了了。 “八嘎……八嘎……”犬冢一雄给气得鼻子都歪了。 手下被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恨不得缩起来。 犬冢一雄戴着白手套的手,拍了拍本不存在的土,这事不能露一点儿,不能让那个女人知道后更加嚣张起来。 妈的,那女人没有一点儿被俘的自觉,比他还大爷呢! 到了地方,老子看你还能再猖狂起来。 “越往北越冷,没有衣服嘛!”坐在餐车车厢的莫红缨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犬冢一雄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里都是日本军装,不知道严女士……”犬冢一雄微微一笑恶意地说道,“要不要穿。” “没关系。”莫红缨轻哼一声道,漆黑如墨的眼眸看着他轻蔑地说道,“一身鬼子皮而已。”指着心脏地位置道,“依然是中国心。” “到了地方千万别嘴硬,最好是乖乖地配合,不然老子有的是方法折磨你。”犬冢一雄面罩寒霜看着她说道。 “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满清十大酷刑,还是电击、老虎凳,辣椒水。”莫红缨如深潭般的眼眸看着他道,“我要敢吭一声,我就不姓严。”优雅地站起来道,“我吃饱了,回车厢了。” 犬冢一雄挥了挥手,“送她回去。”高声道,“严女士,别说的比唱的好听。我的等着你求饶。” “不可能。”莫红缨挥着手,头也不回地说道。 回到车厢的莫红缨盘膝坐在了铺上,单手托腮,手肘枕在腿上,轻蹙着眉头,仔细回想犬冢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 这小鬼子居然没用四姐和工人来威胁她,他怎么说的?老子有的是方法折磨你。 对就是这句,前些日子四姐和工人可是挂在嘴边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要么他们安全了,这个认知让莫红缨欣喜若狂。 冷静,冷静,不能太想当然了,最坏的结果就是人全都没了。 没了?这不太可能,人在法租界,没那么容易。 再试探、试探?莫红缨认真地想了想道。 在以后的时间里,果然犬冢一雄再没有提及工友们和四姐他们。 莫红缨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他们平安无事。 这年月火车速度已经很快了,但在莫红缨眼里那还是如蜗牛一般。 莫红缨单手支着下巴,看着车窗外的平原真是一眼望不到边儿,种植的都是高高的玉米,这人钻进去找都不好找。 莫红缨突然眸光一凛,好像什么反射刺激着自己微微眯起眼睛。 “这是什么?”莫红缨仔细思索着,镜子不太可能,“是什么?”猛地睁大眼睛道,“是刺刀?”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不会是他们吧!” 如此招摇过市的被押上火车,一路北上,他们俩不会真的向他们求救吧! 这怎么办?也许是扒物资的,可是这火车车厢比普通火车车厢少了许多,没有多少物资。 不行,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冒这个险?被发现了的话,犬冢一雄必定以她为饵和趁机……得阻止他们。 莫红缨站了起来,趴在窗户上此时在看过去,玉米地里埋伏的都是人。 莫红缨干脆写了张纸条,看着小方桌上的饼干铁盒子,装了进去,手肘哐啷一声捣碎了车窗玻璃,嗖的一声将饼干盒子扔进了玉米地里,不知道砸到哪儿去了。 饼干盒子够大,应该能找到吧! 车窗破了,微凉的秋风吹了进来。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犬冢一雄,刷的一下门被拉开了,“八嘎……你在干什么?”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