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高明程摘好沙糖橘下山后,陈多福果然已经帮他抓到两只鸡了,那两只鸡用稻草绑住了脚,放在棚子那儿。
看到高明程后,陈多福当即问道:“明程,你是带活鸡去县里,还是宰杀之后带去县里?”
宰杀鸡鸭,最好是在乡下弄,这样不会把县城里的新家弄脏,于是高明程说道:“在这里宰杀一只鸡,再带一只活鸡去县里。”
把活鸡放在院子里的角落,还能够养上几天,今晚炖一只鸡,隔几天再炖一只鸡,这样会更好。
陈多福说道:“那我来杀吧。”
他提起一只鸡,就朝高明程的家中走去,他在高明程家借住了一阵子,已经对高明程的家熟悉的不得了了。
高明程也没假客气的说不用不用之类的废话,他把砂糖橘放在路边,准备去开车过来,虽然以他的力气,直接把砂糖橘搬到汽车那儿也不难,但,没这个必要啊!
买汽车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图一个方便啊!
不多时,高明程就把汽车开了过来,先倒好车,这才停车下来把几框砂糖橘搬上车斗。
装好砂糖橘后,高明程又去鸡舍那边看了看,有时候捡到鸡蛋,就放在陈大松过夜的房间里,等攒多了,才搬到高明程的家中,方便给高明程送货。
陈大松过夜的房间是上了锁的,不过钥匙就藏在窗户那儿,因为那锁不是为了防自家人,而是为了防外人的。
高明程打开房门,果然看到地上摆着一筐的鸡蛋,既然他回来了,那就一块儿带走。
自从开了幼儿园后,鸡蛋都用不着摆摊去卖了,直接放在幼儿园那儿,隔三差五的就用鸡蛋给孩子们做一个菜,比如鸡蛋紫菜汤、蒸鸡蛋等。
因为吃饭的人多,一次就能够用掉不少鸡蛋。
随着气温慢慢的下降,鸡也不爱下蛋了,不像四五月时,鸡蛋多的很。当时还没有开幼儿园,那些卖不出去的鸡蛋,高明程还得拿去做咸鸡蛋才行。
高明程把东西都清好后,陈多福已经帮他宰杀好一只鸡了。
杀鸡其实挺容易的,用手抓着鸡的一双翅膀,再把鸡脖子朝后仰,一起用手控制住,这个时候,鸡就难以挣脱了,找准下刀的位置,把那里的鸡毛用手拔掉一些,这样方便下刀。
接下来手起刀落,血溅入碗。
鸡流血而死后,丢进盆子里,用热水烫毛。
不过用热水烫毛,也是一个技术活,不能烫太久,把皮烫熟后,一拔毛,连皮都会带下来。
也不能烫不够,这样拔毛就会很费力气了。
拔鸡毛比拔鸭毛方便些,熟练的老手只需要一两分钟,就能把一只鸡的毛全部都拔下来。
而鸭毛就麻烦了,尤其是换毛期的鸭子,有很多的细毛,难拔的很。
“多福,这鸡你弄的很干净啊!”高明程看到陈多福弄好的鸡,很是赞赏的说道。
陈多福谦虚的笑了笑。
这时,陈多喜跑了过来,大声说道:“明程哥,嫂子让我来找你,说是饭菜快好了,让你去她二姐家吃饭。”
高明程看了下手表,神情很是惊讶,现在才十二点不到,许多玉家竟然就吃饭了?
这顿午饭,绝不可能是许多玉弄的!
当然不是许多玉弄的,她现在还在坐月子呢!
“好,我知道了。”高明程点点头,直接把车开到许多玉家的路边,停在一棵樟树底下。
村中多樟树,百年份的樟树,随便一找,都能够找到好几十棵呢。
“哥,你也回来吃饭了?”高明程过去时,刚好看到张成远也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他的鞋上、裤子上,还沾着一些泥巴。
听到高明程的打招呼,张成远老实憨厚的应了声。
连襟两个一前一后爬上坡,然后就到许多玉家的院子了。
她家门前有一块空地,但并没有砌围墙,毕竟砖也挺贵的,砌一个围墙出来,也要不少砖了。
刚走到这边,高明程就闻到鸡汤的香味了,看来许多玉家今年也吃鸡啊!
屋檐下,堆放着一些鲜艳的羽毛,从羽毛上看,就知道他们宰杀的是一只公鸡,大概率是高火义家赔的那只公鸡。
“明程,哥,你们回来了啊!饭菜还要一会儿,你们先洗手休息一下。”许多美看到他们回来了,从厨房那儿探出半边身体来。
今天是许多金掌勺,许多美帮忙打下手,顺便看着小石头。
至于许多金的小儿子,则是放在许多玉的床上,让他和刚出生不久的妹妹一块儿玩玩,由许多玉在一边照顾了。
三姐妹分工合作,因此这顿饭才能够吃的这么早。
张成远闲不住,他见厨房水缸里的水不多了,于是拿起扁担和水桶,准备去挑水。
他就是去高明程家的水井挑水,那口水井的水质好,喝着清甜清甜的。
而在高明程没有打井之前,他是在远一些的一处山脚下打水,那里也有一个天然的泉眼,会持续流出泉水来,多余的泉水则会顺着水沟流走,一路流到田地那边,和别的水沟里的水汇聚起来。
只是那泉水是露天存在,有时候水质会遭受污染,比如秋天落叶掉下去,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