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云端之人,大长老这一帮唐家堡元老级人物脸色均是大变。 相形之下,如大公子这一群新生代们挺直腰杆子杵着。对突然出现在云端的强者不以为意。 大长老带头向云端上的人行跪拜大礼。天残和大长老素来不睦,这时候却也乖乖匍匐在地,行着三跪九叩大礼。 这人是谁? 竟会让唐家堡一众高手对他行如此大礼? 见到这样阵仗,大公子心下一惊,暗暗忖度着,“我掌权以来,也没有见这般老头子对我这样恭敬呀?难道吃错药了?竟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行这样大礼吧?就像对方是天灵境强者,那又怎样,也不能跪地求饶,丢了唐家堡的脸面吧!” 正当大公子对大长老做法横眉竖眼,满脸不悦时,却听大长老朗声道:“不知老祖今日出观,没来得及列队相迎,还望恕罪。” 这人赫然就是唐家堡老祖唐衡,传说五十年前突破瓶颈,达到传说中的天灵境。达到天灵境后能够借法天地为己用,神游物外。更令人痴迷的是,几乎能够与天齐寿,不用担心肉身的坏死,大大增加时间参悟大道法则,飞升上界。 “我再不出观,唐家堡都被别人挑了!这一大帮人,竟拿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娃娃没有法?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唐家堡的赫赫威名,非毁在你们这些个人手里不可!” 大公子双脚一软,一屁股跌坐在老虎椅上。众人对突然出现的老祖这样尊重,远超过堡主本身。要是让他知道上任堡主唐之武的死因,难保此人不会对他起杀心,废除他,再立新人掌权。 “你们的唐之武唐堡主呢?人家都欺负上门了,他老小子龟缩到哪个破窑子快活去啦?”唐衡声音传来,声如洪钟,在每个人耳朵里乱撞,当真是入耳惊心。 唐之武好歹也执掌过唐家堡三、四十年,把默默无名的唐家堡带向巅峰,能和蜀山剑宗这样的西楚顶级门派扳手腕的存在,也称得上是“一代枭雄”。 大长老出声禀道:“老堡主仙逝未久,如今是唐文龙接掌唐家堡。” 唐衡“咦”了一声,白了大公子一眼,道:“唐之武再不济也是个地灵境后期,活个百八十岁没问题,怎么就死了?” 众人一听,面色难看,均不知该怎么回答。大公子连忙出声,道:“父亲为了拔除蜀山剑宗这颗‘毒瘤’,亲自率领一帮骨干好手出征讨伐。凯旋归来时,行兵到登云麓下,不想遭到内务长老景炎和霹雳堂的袭击,我闻讯带兵赶到,驱逐逆徒,赶走敌人,先父却已气息奄奄,无力回天。不久,便驾鹤仙去了。” 唐衡耐着性子,听到这里,向大众道:“是这样子吗?” 在场众人唯唯诺诺,没有人敢出声。唐家堡上上下下早已被大公子洗过牌,现在十成有九成均是他的人。 唐之武旧部,听话的仍待在原位上,不听话的已被安插上莫须有罪名下到大牢。支持唐文虎的长老们更是遭到暗杀。 唐衡活了几百岁的人了,如何看不破这其中猫腻,却按下不说。把眼一转,落在陆敬渊身上,道:“这小娃娃是怎么回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刚才所用的是蜀山剑法吧!” “这是先父专门为唐啸天带回来的‘药引子’。刚才开坛作法失败逃出来,幸亏老祖神功盖世,一掌就将他擒拿住了。” 神情浮动,唐衡头了点头,老辣的目光却落在蓝教主身上,不由皱起了眉心,喝道:“阁下不是唐家堡的人吧?” 大公子上前一步,忙又抢白道:“他是孙儿请来开坛作法的大法师。” 神色一冷,唐衡含怒道:“人家没有嘴吗?要你代为说话!” 这话一出,怪风挟着寒意扑面而来,把大公子推回虎皮座上。 大公子心里憋着一口恶气。他现在可是唐家堡一堡之主。竟被人当众喝斥,不禁脸上一热,怒火腾腾往上烧。便要发作。 转瞬间,一股寒意从脚根直透上来,浇息了心头的怒火,使他连打了几个寒战。 压迫感形成一道道无形有质的风刀,从四面八方袭来,仿佛要在瞬息间把他大卸八块。 大公子看了高高在上的老祖一眼,皱了一下眉心,终究低下他高傲的头颅,心内却计算着:“老不死的,现在先让你狂,别让老子逮到机会!要是落到我手里,非得捏死你不可!” 唐衡看到蛮横无理的大公子低了头,也不再为难他,收了法力。 “我们名门正派一向不屑与魔教中人为伍!作为新任堡主,竟然带头破坏规矩!你怎么领导部下?怎么让人心服口服?” 话音甫出,怪风又挟着白色风刃向大公子斩杀过来。 心下一惊,大公子忙催动玄功防御,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