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善用你手上那份灵魂碎片。它可以被当做一种极为优秀的锻造材料。当然，仅限于自身。”史蒂芬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声布鲁斯。 “锻造材料？”布鲁斯脸上终于流露出了几分感兴趣的神色。对他来说，虽然研究发明不是他的本职职业，但谁也不能否认他在这方面的天赋。 “你可以利用它来锻造出另一个【自己】来。这个【自己】一般不会有迷茫，也不会有对立的意识相互冲突，它会像是一段设定好的程序。而决定了它行为和风格的，就是你切割出来的那部分灵魂人格。你现在还有维持自己行使正义的冲动和心理吗？你还能如以往那般把持住自己的底线和守则吗？你或许暂时不行，但它可以。”史蒂芬指了指布鲁斯手里握着的那枚球体。 “你可以给他打造一个身体，然后将你以往所承担的责任交给他。如果没有意外，我相信他会做的和你一样优秀。而你，或许可以暂时尝试着去体验一下另一种生活。” “你说的话和阿福很像。”布鲁斯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他联想到自己那个老管家，似乎最大的心愿，就是他能够放下身上的那些重担，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好好的生活着。结婚，生子，步入老年。而不是经常和一群罪犯打交道，和危险时常为伴。 “感谢你的建议。冒昧的问一下，你尝试着切割过自己的灵魂吗？” 布鲁斯的灵魂一问让史蒂芬有些卡壳，他沉吟了一下：“老实说，我很相信我的技术！你应该有过那种体会，想要达成什么目的，你就必须要坚定的相信，并拥有一些信念和手段。天才都是偏执的？我想只是他们坚定地相信自己而已。 你体验过这场手术，所以你也应该明白它在我的手上能做到些什么！我可以任意的修改任何人的灵魂人格，并让任何一种人格支配手术者的身体。 类似于精神控制和反生命方程式，但不同的是，我只是决定你内心的某一种人格将其放大，作为支柱。本质上你还是你，没有受到外力影响的你。 如果可以，你可以凭借着这个能力成为所谓的神。” 布鲁斯沉默不语，本能的在心底里又给自己多添加了一个任务。不迫切，但必须。 “我觉得你在思考一件很冒犯的事。”史蒂芬敏感的中断了自己的话，看向了还不能很好的掩藏自己细微情绪的布鲁斯。史蒂芬能够通过灵识，很敏感的感应到布鲁斯此刻内心的情绪波动。他从布鲁斯的情绪里感应到了一股恶意。并不强烈，但存在。 布鲁斯现在没可能把他当敌人，但又有恶意，显然是听过他的话后，在心里针对性的生出了诸如恐惧，厌恶，防备，以及针对之类的情绪。 这是理所当然的。但联想到布鲁斯那谨慎多疑的个性，很难说他有没有针对性对抗的想法。 “不用那么防备我。这种力量的确很强大，也很让人恐惧。但它并不是万能的。我和它有自己设定的底线。 我将它视作一种手术，而手术事前，是需要很多的准备和条件的。在灵魂上做手术，这是一个精细活儿。别看我在身上那么简单的几下切割，但对我的消耗是很大的。 而手术最害怕的是病人的乱动，所以需要相信的力量！相信就是这场手术最好的麻药。越信任，手术感受到的痛苦就越少，也越轻微。” “所以当时你问我：‘你相信我吗’，是为了达成这一条件？”布鲁斯若有所思，联想到了精神世界里史蒂芬突然没头没尾询问他的那句话。之前他以为这是对他的一种隐晦的提醒，现在看来，反而是一种心理引导仪式？ “是啊，如果让深渊彻底污染占据了你的黑暗面之前没有切割，那后续的处理就很棘手了。好运的是，你对我还是有一些信任的。虽然不多！”史蒂芬笑了笑，接着道：“卡玛泰姬的法师们因为修习灵能，初期会滋生各种各样的精神赘生物，也即是人格偏执。时间越长，受到的影响也就越大。所以我的另一个职责就是，帮有需要的法师清理一下他们灵魂上的人格赘生物。 当然，跟你这种直接切割不一样，他们是将赘生物切除，使其恢复到他们心仪的界限。也有一些激进派想走近路的，比如切割掉不少被他们认为是阻碍的人格，然后好好的修行。但这种激进方式也会带来严重的后患。打破自身的平衡。 我早期认为这种技术应该和医术一样在法师中进行推广，不少有资格阅读的法师，在有顾虑的情况下，可以自己找人，或者自己为自己做一场手术。但这么做的后果就是，能量银行的监狱里，至今还有几个激进派的疯狂法师在进行强制性的【自省】。 所以这种技术就不得不成为了禁书区的一员。王，我的副手，一位既博学也强大的法师，认为这种技术最好不要扩散。他的风格要比我稳重谨慎的多。我确实应该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