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剪刀递给身边的宫女,一脸笑意的迎了上去:“姑父,您这个时候怎滴有空过来看诗蕊啊?”
“咳咳!”一句‘姑父’,皇帝心中痒痒的,面上却是一本正经:“你现在是朕的妃子了,应该唤朕陛下,或是皇上。”
如花似玉的水灵小女人,小嘴儿一撅:“好嘛,日后有外人在,诗蕊就唤您陛下。”
然后靠近康帝身边,呵气如兰的小声道:“待臣妾与您单独相处时,臣妾就唤您‘姑父’可好?”
大年初一,王诗蕊被接进钟粹宫,当天晚上,皇帝就宠幸了她。
她当时真的是万念俱焚,害怕得很,从未想过,自己的夫君会是一个年近半百的老男人。
特别是当看到皇帝脱了衣服一身松垮垮的肉时,她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愿将自己娇嫩的身子交给他。
可圣旨已下,她没得选择,只希望能拖一日是一日。
于是就缩在墙角,可怜兮兮的说了一句:‘姑父,诗蕊怕。’
姑姑是皇后,皇帝对她来说不陌生,小时候,皇帝甚至还不止一次的抱过她,现在却要与他同房,王诗蕊实在是难以接受。
喊‘姑父’,是希望皇帝也跟她一样,一时接受不了双方身份如此大的转变,可以暂时放她一码。
然而,事实证明她失策了。
皇帝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放过她,反而是十分兴奋,一次一次折腾她,嘴里说着:‘蕊蕊快跟姑父求饶,姑父就放过你可好?’
当夜,皇帝没有留宿钟粹宫,而是按照祖制去了皇后那里。
可接下来一连几天,皇帝都来钟粹宫,每次床上都是如此,让她喊他姑父,越喊他越兴奋。
王诗蕊很快也想通了:木已成舟,她此生是逃不过老皇帝后宫嫔妃的枷锁了。
既如此,那她何不争宠?先拿捏皇帝,仗着皇帝的宠爱,将那些令她不愉快的人,统统踩在脚下。
呵呵,太子?今日风光举行册封大典?王诗蕊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让他后悔,后悔没有娶她,后悔将她送上皇帝的龙床。
还有端木家的那个端木栩清,当了太子妃又如何?要有命当那皇后,才算是最后的赢家。
龙靖修从未想过,自己不肯纳妾,在别人眼里也成了一种错。
当然,别人如何与他毫不相干,他只看重自己在乎的人和在意的事。
繁琐的册封大典,还有最后一项仪式,正式以储君身份,进后宫拜见皇后和生母。
太子与太子妃同坐轿撵,龙靖修见栩清一脸倦容:“栩栩再坚持片刻,母妃宫中定是准备了点心,等拜完皇后,我们就随母妃一起去她宫中吃些东西。”
“嗯,好!”
栩清点头,起得太早,饭也没吃饱,还精神高度集中的到处奔波,确实有些累了。
明轩殿,贤妃不住的伸长脖子张望,红嬷嬷一脸笑的道:“娘娘,您别急啊,殿下自然是会来的。”
贤妃自然知道誉恒定会来,但就是忍不住的盼着快点见到他。
不张望了,又摸了摸自己的发髻,紧张的问:“红嬷嬷快帮本宫看看这步摇,可有歪?”
“没有呢,娘娘的仪态,可好了……”
与充满期盼与紧张的贤妃比起来,皇后就淡定多了,或者说是完全不关心。
她坐在这明轩殿等着太子来拜见,仅仅因为她的身份是皇后而已,做太子的又不是她的齐儿,她有何值得欢喜的?
看到笑得嘴都合不拢的贤妃,皇后满肚子的气,暗叹老天不公平,为何事事偏袒贤妃?
宫中唯一能生两个皇子的是她,龙端崇放火烧三宫,太后归天,她毁容,唯有贤妃毫发无损,身后儿子还成了太子。
因着脸被烧毁,萧皇后已经许久不曾在外人面前露面了,连除夕宫宴都没参加。
但今日这册封大典是大事,她皇后的位置不能空着,所以带了面纱坐在殿中等候。
当然,萧皇后也盼着太子快些来,应付完他们,她好快些回自己宫中去。
随着太监大声唱‘太子驾到……’,龙靖修携端木栩清走进殿中,对皇后和母妃行大礼。
贤妃眼眶都红了:“好,好,我儿要谨记责任与忠诚,日后多替你父皇分忧。”
龙靖修道:“儿臣谨记母妃教诲。”
“既礼已成,本宫就先行一步了。”
皇后起身要走,刚好一阵风吹过,吹开了她的面纱,瞬间露出半边狰狞的脸。
她的两个大宫女,一个对着窗户旁的小宫女啪啪扇了两巴掌,怪她不该开窗户。
另外一个则是快速替皇后整理好面纱,皇后不再说话,快步离开了明轩殿。
虽然整个过程就几秒,但栩清还是看清了,皇后的脸呐,以后怕是都难出来见人。
这个小插曲,谁也没放在心上,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