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男人牵着狗到窗口处站岗,十字通道的那个领头人也离开后,我便贴着墙根继续挪动。 趁着没人看的功夫,纸人贴地滑行,火速切换通道。 我得去看看,刚才一帮人聚集,究竟是处理什么事情去了。 听看守那男人的语气,应该是病房的某个‘病人’出了问题。 很快,我就找到了目标地所在。 因为其它病房都是紧闭着门,通道外干干净净的,唯有那个标着206的病房,通道外的地上有不少的血迹。 一个穿着护服,男女不辨的人正在打算血迹,而病房外,则一左一右,各站了两名人高马大的看守人员。 当然,同样的还有两只狗。 纸人站在墙角,探出薄薄的半个脑袋张望。 很好,这次那两只狗没发现我。 就在我观察时,病房里忽然传来噼里啪啦一阵响动,随即便听一个女人的惊呼声从里面传来:“快给他打镇定剂!加十倍的浓度!” 十倍浓度的镇定剂? 这是人能承受的吗? 病房的门是关着的,门口的两个看守者,听到动静后就格外紧张,似乎随时准备战斗。 病房中不停出现各种响动,金属嘎吱嘎吱摩擦的声音,东西坠地的声音,闹腾了大概五六分钟后,里面才消停下来。 门口的两人也明显松了口气。 很快三男两女,穿着防护服,推着医用推车的五人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看守的人探头朝病房看了看,询问状况。 “睡着了?” 女人答道:“按照之前的经验,大概能安静四个小时。我们先走了,还有下一个要处理。” 几人没有过多交谈,训练有素,各干各的去了。 那几个人推着车,刚好朝我这条通道拐过来,我立刻将纸人‘折叠’,靠着墙角的踢脚线,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当五人推着车路过我旁边时,我立刻操控着纸人,窜到了金属推车的下方。 此时,在这个位置,我就只能看到地板了。 车轮推动,也不知道是停在了哪一个病房,便听咔嚓的开门声后,推车进入病房,房间里亮起灯。 再一声,病房的门被关上。 我依旧只能看到地板。 金属推车应该是到了病床变,因此我立刻顺着车底,又钻到了床底下。 床底下的视野,就要宽敞多了。 这病床和普通医院的病床显然不一样,因为床要大很多,床下方的各种钢骨构造,可见非常结实。 那五人在床左边,我干脆顺着床底,到了床右边。 由于这边没人,所以我可以仗着纸人的优势,大胆的观察病房里的环境。 病房的窗户被封死了。 外边的玻璃窗还在,但内部有加封了钢板材料,所以将外面的阳光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病床上零零散散,垂落着许多铁链。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钢链,泛着银色。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我看不见床上躺着的是谁,但根据这些钢链的走势,可以知道这些链子,是用来捆缚病床上的人。 此时,还是那个女人开口说话:“感觉怎么样?”她问的是病床上的人。 我推测,这个女人应该是这个五人医疗小组的头头。 其余四人脚步移动,有一个朝右侧走来了,我不得不又钻回了床底下。 “很疼……”床上躺着的是个男人,声音嘶哑,仿佛声带完全破裂了一样,听着就让人觉得嗓子疼。 女人道:“我们给你打一针吧。”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粗重的喘息着。 过了一会儿,应该是针打完了,女人道:“你休息吧。” 他们准备离开,而此时,床上的男人道:“不要关灯。” 女人道:“你们感光,任何光线,都会加剧你们的痛苦。” 男人道:“我……活不了多久了,我不想在黑暗中死去。” 女人沉默半天,道:“好。” 男人又道:“下次来的时候,能给我带一株植物吗?什么都可以,最好是菊花,这个季节……菊花开了。” 女人叹了口气:“好。” 说完,我听到了关门声,不过这次,病房的灯没有关。 穿上的男人发出痛苦的喘息声,时不时的,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