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而且这顿悟因木青而起,又因为木青而终,似乎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木青刚才表现出的道,隐隐替当前如陷泥泞的古家指出了一个崭新的方向。
别说此时说出来古言不会相信,便是他现在细细回想,也依旧觉得荒谬无比。
古言见古慈沉默,目光微动,留下一句“恭喜”,身形一闪便继续追向了前方。
“恭喜”
古慈有些惘然地重复念了一遍,突然心有所感一道视线射了过来,下意识转头看去。
当看到木青那双凌厉的眼时,古慈身上的血气下意识澎湃起来,他脸上的表情也在刹那的惘然过后换作了惊讶的狂喜。
这股感觉绝对没错。
那被他深恶痛绝的境界枷锁竟然真地松动了,他现在的气息已经比之前雄厚了几分,也多了一丝难言的晦涩。
木青看着古慈突然朝自己笑着点了点头,目光一凝,难得生出一丝疑惑,这老东西是脑子坏掉了还是自己看错了
为什么他可以在古慈脸上看到这种真诚的笑容,且这笑容还就是面对他的
想不通的事情,木青只能暂时抛在脑后。
古慈不去合围刘葳蕤她们,正合木青之意。
只是他刚才那一剑凝聚了他好不容易调动起的力量,如果等古言再次追上两女,他又该怎么办
“你加入我古家如何”
木青以古元警告古慈不要轻举妄动,正经过古慈一侧天空时,便能听到了古慈的这句话。
他起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结果古慈缀在他身后,一脸认真地说道“你的天资和实力都不错,加入我古家,绝对比你待在南疆,或者在朱雀城当城主要对你有利得多。”
木青脸上闪过浓浓的冷意,被他抓着的古元,此时也挺想听到他的答案,正若有兴趣地欣赏着他的表情,却突然脸皮一筹,痛苦地叫出了声。
木青侧目道“看来你的脸皮厚是有原因的。”
古慈就跟在身后,见到这一幕,自然知道这是木青故意给他看的。
在古慈眼里,木青到底还是年轻气盛,这世上又哪里有什么解不开的敌意,无非是既没有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也没有猜到别人想要什么。
满足彼此所需,才是常态,所谓的生死立见,这不是还没有到那一步吗
所以古慈难得地没有用之前那种下意识就带着几分讥嘲的阴冷语气说话,而是用上了一种难得的平等对待的语气。
“到目前为之,我们三人对朱雀城的破坏是微乎其微的,而对你们的伤害至少还没有杀死谁。”
“所以,我们之间并不存在什么不死不休的仇怨。”
木青听到这里就想仰天长笑,奇了怪哉,这世上百种人可以有百种喜欢,但讨厌为什么却这么集中。
为什么如白豪之流,古慈之流的这种人会这么让人讨厌
明明上一刻还在伤害了你或着伤害了你珍视的人,下一刻却又能换上一副嘴脸,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来寻求一种皆大欢喜互利共赢的局面。
这便是那些江湖演义中说到的中庸,夸赞的成熟么
去他奶奶的吧
我木青之道,本就是求个顺应己心,早晚有一天得把古慈这种恶心嘴脸的人赶尽杀绝。
木青身上的杀意透体而出,在身周几处凝如实质,古慈如今正是识海活跃感知敏锐的时候,见木青这个样子,便也没有了说话的心思。
看着前方再次追上刘葳蕤的古言,古慈双眼微微一眯,闪过一丝亮光。
木青这种人就像是烂泥里的一块石头,又臭又硬,他们之间的仇怨既然已经没有了消解的可能,那便只好找到一个可以一直拿捏住木青的办法。
古慈倒是有些配合起古言了,不管古言想没想这么多,但他却一直在这么做。
前方,镇魔剑在一只白皙的手中,划破一段长长的剧烈,剑身的铭文也终于黯淡了下来,那股如入泥潭的感觉便又再次回到了刘葳蕤身边。
古家中人因为功法和修炼方式的原因,一般不会去专门凝练道域。
所以古言凝聚起的这股势,是他催动盘古体后,以巫族血气影响了身周方圆的天地。
境界越高时,磅礴的血气之力映射在空中,便是他们最好的战场,即使是同境敌人的道域之中,凭借巫族血气的力量,也是无往而不利。
现在,古言已经再次用这片“战场”困住了刘葳蕤。
刘葳蕤的青丝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她懊恼地用镇魔剑试图搅碎这股感觉,却连挥动手臂都越来越费劲。
慕容静看着与自己的脸相距不过一掌的这张难掩疲态的脸,再感受着腰后那股即使是现在也依然未断绝过的清凉气息,不由得在心中悠悠一叹。
一切的变故都来得太突然了,不管是古家这些人还是身旁的她。
她从天南彻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