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粗点儿的木棍,塞到了二叔的嘴巴里,又让其他人帮忙把二叔按着。
“大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呢?”
“缝伤口,就像……补缝衣服一样。”说话间,苏青婉已经给针线消好了毒。
“不然你看看,这要是愈合不好,二叔以后这胳膊可就没法用了。”
“行,都听你的。”二蛋嘴巴上这么说着,实际上压根就不敢看那白森森的骨头,手腕在使着力气,眼睛却看向了别方。
再看看其他人,亦是如此。
“啊!”
第一针下去,二叔就疼得有些受不了了,身子一哆嗦,本能地使出了力气,想要挣脱。
“用力按着!不然他更疼!”
听到苏青婉的指挥后,其他人立马加大了力气,把二叔牢牢地固定在了床上。
接着是第二针、第三针、第四针……差不多缝了25针,才算完事儿。
“好了,婶儿你这几天就多照顾下二叔。”
缝完以后,苏青婉站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这是她第一次干这种事情,能不紧张吗?
再看看二叔,木棍已经快被他咬断了,嘴巴上磨出了血,脸上煞白,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爹,你受苦了,你要是能好过来,你以后什么都别干了,我养着你。”见此惨状,盼弟跑过来说道。
“哎……”二叔只是用极为低微的声音在叹气,约莫两刻钟以后,才可以说出完整的句子。
“你爹……我糊涂了大半辈子,上次可……算是被你堂姐教训明白了。”
“你……你摸摸我的内兜……”
二婶伸出手去一摸,竟然掏出了一个荷包,里边装的是些铜板。
“拿去……我以前欠你们的……”
见二叔如此说,盼弟三母女哭得更厉害了,苏青婉心想既然二叔都能说话了,应该没有太大的危险了,不想打扰他们一家人,便退了出去。
“二虎,我们家还有闲着的客房,要不你歇一晚上?”
“没事儿,我这么大一男人了,怕什么呢。”
听闻二虎要离开,二婶赶忙出来道谢,说改日请他吃饭,寒暄了几句后,二虎趁着月色回了家。
“过来!”
“真棒!”
在这院子里,最镇定的竟然是疾风,它仍旧坚守着自己的职责,回去以后守在门口,眼观察四周。
认真工作的狗子,总是最帅气的,苏青婉忍不住亲了它一口,心想:该用什么奖励它呢?要不明天专门给它宰只鸡?
不过明天以后,这村子里的日子,怕是没那么宁静了。
“嘤嘤嘤……”帅气的狗子罕见地化身为嘤嘤怪,回应了苏青婉的亲亲,又像是在说:有我呢,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