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神医视若无睹,接着说:“这秘药,吃一丸,男人大展雄风。吃两丸,便会虚耗精气。若是三丸以上,那纯粹是找死。” “我看,你这体内残存的毒素,只怕你服用了四丸。” “他这样只顾一时风流快活,命都不要的人,你还救他做什么?” 陈令月看到一脸铁青的永宁侯,笑着替他解围。 “神医,他不是自己服用的,是被人下药了。” “哦,对。他自己逼毒来着。” 林神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看起来也不傻,那东西又不是无色无味的,你怎么就都吃下去了。” 崔承东还从没有这么憋屈过。 居然有人说他傻! 不过,这事情,居然是这样的? 他眼眸微暗。 “敢问神医,这药服下去之后,多久发作?” 林神医瞪了他一眼,“果然傻,这药是给王室的男子,力不从心的时候服用的。难道还要半天才见效果吗?这谁等得了?” 崔承东明白他言下之意,可不对啊。 “我当时从宫里回来,一路上什么都没有服用。这一路,起码需要一刻钟的时间。这个期间,我并没有发作。但是,到了府里,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林神医沉吟片刻,恍然大悟。 “你是不是喝了鹿血酒?” “鹿血酒?” 崔承东当然忘不了,那天宴会的最后一杯酒,就是鹿血酒。 “嗯,那天离宫之前,我确实喝过一杯。” 林神医点头道:“这就对了。鹿血是大热之物,又是液体,制酒之后热力更强。吐蕃秘药的药性被鹿血酒压制了,所以发作缓慢了许多。” “原来如此。” 看来,那一杯鹿血酒,绝对不是偶尔。 崔承东掩住眸中的深思。 陈令月看他的样子,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 “神医,那现在该怎么办?” 林神医笑呵呵道:“这小子命大,遇见了你,不然,就是老夫也没办法帮他完全解毒。” 他从麻袋里拿出一棵晒干的天精草。 “若是没有天精草,便要拿到秘药的药方。针对药方中的各色药材,拟定解毒的方子。那药方,是吐蕃大祭司的命根子,想要,比登天还难。” “不过,现在有了天精草,那解毒就不成问题了。等老夫用天精草,制成解毒药丸,再配合针灸排毒,他这病,就没事了。” 陈令月喜笑颜开,“那太好了,多谢神医。” “老夫只是和你做交易,不需要谢我。还有,你要问什么问题?” 林神医傲娇地回她。 交易,就是交易。 他才不和他们攀人情。 “神医,我想知道,什么毒,能让一个人突然吐血昏迷,又突然醒过来,却日日吐血。” 林神医皱着脸看她:“你是故意为难我吗?这么笼统,我怎么知道!” “中毒的人在哪里,我把脉之后,便能知道。” 陈令月苦涩地说:“中毒的人,是我祖父,可是他已经去世了,几个月前就下葬了。” “这样?” 林神医摸了摸胡须,问她:“你们请的大夫,怎么说?” “一筹莫展,一无所获。请过的大夫不少,但是没有一个说得出来,我祖父到底得了什么病?也看不出来,他是否中毒。” “他是自己醒过来的?” 陈令月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突然就醒了。” “他除了吐血,还有别的症状吗?” 陈令月想了想,“有,心绞痛。他就是心痛吐血的。” “可是之前,他身体很硬朗,什么毛病都没有。” 林神医在屋里来回转圈。 “丫头,你祖父从最开始昏迷到去世,一共几天。” 陈令月数了数日子,肯定地说:“六天。” “六天?” “不对啊!” 林神医本来以为自己想对了,可这天数,又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