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投案的人自然就是梁武,梁氏跟他说的将这件事认下,很快他姐夫就会把他救出去。
主要是事发突然,现在想不到别的法子,这事儿只有自家人担下来,要说是家里的家丁干的,没有人会相信。
他可以说是让吴强去教训一下,结果那两个人自己身子太弱,竟然没了,也不知道是谁给埋到那里的,只是下山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想着也是在矿山干过活儿的,好好给葬了。
昨晚就是去给他们换个地方,谁知道遇上官府的人了,这才成了个误会。
梁武把这番说辞记下了,上了公堂就认罪,说是自己让人去挖的,跟他姐夫无关,他姐夫什么也不知道。
宋天河松了口气,微微一笑,“大人,我说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大人不相信啊,我要是知道还能不说吗?自然是不会妨碍大人办案的。”
陈仲谦见他那么淡定,知道这是早就商量好了,便问梁武,“这件事当真是你做的?那为何家丁证词一致,都说是宋天河指使的?”
“那是他们不知道,我让宋管家找的人,他们见是宋管家出面,就以为是我姐夫的意思,这是误会了。”
陈仲谦怒道,“公堂之上,岂容你胡言,朝廷可不管你是不是义气,只管你是不是触犯了律法,你可知这是什么罪名?”
梁武说道,“我不就让人去给那两个人迁个坟嘛,这是因为先前他们在矿上干活儿,所以认识,我就是想帮帮忙,难不成做错了?”
“那你又为何知道他们两个被埋在那里?”
梁武一愣,这个还没想好啊,刚刚姐姐也没跟他说这个,只让他将这事儿给认下,现在应该怎么说?
他看着宋天河,宋天河则是看着别处,“姐夫,这个怎么说?”
话音刚落,陈仲谦便说道,“公堂之上,禁止串供。”
宋天河回过头,“知府大人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是怎么回事儿就怎么说呗。”
梁武清了清嗓子,“就是下山的时候正好看见了。”
“看见了什么?尸体还是埋尸体的人?”
“尸体,当然是尸体,所以我才知道他们在那里,我也想着找出真凶,好为他们报仇。”
陈仲谦说道,“那可有意思了,那两个人被找到的时候已经埋起来了,你又是怎么看见他们的?难不成看见的时候还没埋,是你埋的?”
梁武顺着他的话就往下说了,“是是是,是我让人给埋上的,到底是认识的人,就被人扔在那里,实在是不忍心啊,我就让人给埋上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梁武回想着先前姐姐让人去打他们的时间,说了日子,陈仲谦又说,“那就更有意思了啊,你都已经让人给埋上了,现在又让人去挖出来换个地方埋,你是觉得好玩儿?”
梁武额头上出了一阵汗,他伸手擦了擦,“不是,我记错了,我是看见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让人跟过去看,这才知道他们被埋在那里,我刚刚是记错了。”
“短短几日的事,你便能记错,想来是记忆出现了错乱,那本官就更不能轻信你的证词啊,这案子还得好好查才行,今日时辰不早,就先审到这里吧,你既然主动投案自首,便要留在衙门听候审理。”
他看着宋天河,“虽然有人到衙门来投案自首,但是如今证据还不充分,那几名家丁的证词中出现了你的名字,本官也不能放你。”
宋天河说道,“大人,没有这样的道理啊,真凶都已经上衙门来了,还把我继续关着,这像什么样子嘛。”
“知道的说您是在查案,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宋家树大招风,惹来知府惦记,所以故意针对宋家呢。”
宋方适时开口,“大人,如今证据不足,实在是没法子将宋老爷关着,就算是有嫌疑,那也要让他回去,日后再叫来衙门。”
陈仲谦说道,“那宋经承能担保人还在那里吗?”
“这……”
他自然是不敢担保,要是事到临头,宋天河肯定会跑啊。
但是他也不敢说自己不能担保,这样宋天河也不会饶了他,别看他主管刑房,是从九品的朝廷命官,但要是离了宋家,他什么也不是。
所以他只好点了点头,“下官能担保,还请大人放了宋老爷,这也是让百姓安心啊,要不然要说衙门不按规矩办事了。”
陈仲谦点头,“好,本官便听你的,今日放他回去,若是哪日查明真相,证实这桩命案与宋天河有关,而彼时又找不到他人在哪里,宋经承可是要担责的。”
“是。”
陈仲谦把人放出去了,他也想看看这个时候宋天河会想什么办法洗刷罪名,难不成就真的让梁武来顶罪了?那他儿子又怎么出去呢?
他让刘青垚找几个人暗中盯着宋家,最好不能让宋家的人发现,这样的人肯定难找就是了。
刘青垚倒是有这个身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