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川敢大大方方说出这个地名,是因为他早从吴劲松、石二当家口中得知,墟山现在是灵虚城的著名景点之一,每天都要迎接大量游客。 这么一个上古遗迹,灵虚城不遮不掩不划作禁地,显示自己的泱泱大度。 热血少年贺灵川慕名而去,要游山访圣,真是一点儿都不希奇。 「去一趟也好,都城壮观,举世难寻。「沙聪道,「你走完国都再回来当官儿吧。」 贺灵川放出沙行海魂魄之后,就把镜子收起。沙聪见他没有推辞,又道:「你那面镜子,让我看看。」 「它已经认我为主。」 沙聪笑了:「放心,我不抢你的。」 贺灵川这才取出摄魂镜。 沙聪拿在手里摩挲几下,沉吟:「倒是灵物。「 有贺灵川在侧,镜子自然不会无故摄他的魂,否则光是这样看着镜面就有危险。 「这面镜子在哪里吃到的帝流浆膏?」 「它也不知道。」贺灵川道,「它醒来就在野外一个树桩里了,镜奴走了五天五夜才找到人类村落,并不清楚先前置身何地。「 沙聪把镜子还给他:「对了,再过几天就是我王的八百岁寿诞,你不妨凑个热闹再走。「 贺灵川点头:「正要观仰一番。」 「你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回去歇吧。我让 徐冬冬送你。」 沙太傅召唤一声,徐冬冬就从门外走出,一路护送贺灵川出府,直到石从山入住的客栈。 石从水听说他这么一来一回就捞了个官儿来当,大喜过望,立刻要摆酒菜给他庆祝。 贺灵川摆手:「八字没一撇的事儿。」 他在鸢国有职衔,通常来说,没卸任之前是做不了其他国家的官儿。就算他强行领了贝迦国的社稷令,也用不了它的元力。 只有一种职位例外: 使节。 那才能理所当然在两国为官。 「再说,他还没考究我的来历,怎么就给我官做?「堂堂太傅,办事这么轻佻的吗? 「我听说贝迦的用人标准就是不拘一格,唯才是举。活跃在贝迦朝堂的强人,很多都是外来的。就说这位沙太傅,其父来自戴国一个名为汤冶的地方,也不是宝树国人。「石从水笑道,「或许他就是见才心喜?「 贺灵川失笑:「哪有无缘无故的爱恨?」 石从水只当他谦虚:「人生得意要尽欢嘛!「 贺灵川笑着干了一杯酒,脑海里复盘太傅府之行。 哪怕他对沙行海有救助之恩,沙太傅对待他的态度也是居高临下。此人身在高位久矣,在国中只有宝树王和国相两位领导,矜持和傲慢早就刻在骨子里。 在他眼里,这份恩情可以用合适的赏赐抵掉。 贺灵川对此毫不在意。 他在贝迦国就是个没根底、没来历、没身份的三无人员,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扶风城也不过是他旅行中的一站,转眼就会过去。 「来,喝酒!」 ¥¥¥¥¥ 贺灵川离开以后,沙行海又从后厅走了出来,面含愧色: 「父亲,这趟差事是我没办好。」 「谁也没料到,你到吴泽县之前会遭遇袭击。」沙太傅摆手,「衣甲武器没标记,死士被俘就吞毒。嘿,这是府内有人泄露了你的行踪。「 &.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