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楚恒絮絮叨叨的滴咕着。
“可就算是扩大了又如何呢?”
“顶多就是个警告、处分,不伤筋不动骨……”
“诶?”
忽的,他抬起头望向抱着膀子坐在对面的楚建设,问道:“二叔,您刚才说要给我提所长是怎么茬啊?”
二叔见侄子很快就抓住了重点,眼中露出一抹后继有人的欣慰,随即脸色又迅速沉了下去,哼道:“马洪年前找过我,说想换个地方,我本想着等他下来了,让你顶上来的,现在……哼!”
“我明白了,这是盯上了马洪的位置了啊!”
楚恒眼睛豁然一亮,勐拍了下大腿,眼睛瞪得跟牛蛋似的,呢喃着道:“如果我不出意外,那这个位置肯定没人能抢的过我。”
“所以这个人才要把贾家的事情影响扩大,让您这边不得不处置我!”
“而背了处分的我,自然也就失去了所长的竞争权了!”
“二叔!”
楚恒沉吟了一会,蹙眉又问:“这一回有希望能接替马洪的人有几个?”
“多了去了,不过最有希望的还是你们所的俩副所长,三区副所长廉文,十三区副所长孔笙,八区副所长路人这几个,他们要么是资历足够,要么就是背景雄厚。”楚建设澹澹的道。
“所以,要搞我的那个人应该就在这几个人里面了!嗯……也可能是几个人,毕竟我在他们眼里,可是一块大大的拦路石,只有把我搬走了,他们才有机会,所以合起伙来也正常……”
楚恒摸出烟点了一根,默默地把所有的事情串联了一下,深邃的眼眸中渐渐有精光闪过。
他发现了一个疑点。
那就是贾老太太!
他在大杂院住了这么多年,可太了解贾张氏了。
就她那贪生怕死的性格,肯定不会真的喝农药的,所以必然是有人事先把药给换了,然后贾老太太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误喝了农药。
而且这事八成跟秦寡妇有极大的关系。
因为,要想把贾张氏的农药换成真的,那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做到,外人的话,能不能找到药都两说,更别提换了,
再有,这个人又必定是跟贾张氏有仇,还是恨不得她立马杆儿屁那种。
而秦淮茹无疑是最符合这些条件的。
这寡妇可一直都想把几个孩子带走,而贾老太太又一直拦着不放,所以只要她一死,那所有问题不都迎刃而解了嘛!
只是,这事秦寡妇怎么会掺和进来呢?
“越来越有意思了!”
楚恒冷笑着起身,脸上煞气萦绕,与楚建设说道:“二叔,这事您甭操心了,我自己能处理。”
说着,他就要转身离开。
“站住!”
二叔这时却叫住了他,一边起身一边抽裤腰带,一步一步的向着他走去,脸色狰狞恐怖。
“您要干嘛?”楚恒惊悚后退。
“干嘛?我看你小子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楚建设这时已经抽出裤腰带,胳膊抡圆了用力一挥,狠狠地抽在了楚恒身上。
“啪!”
“哎幼!”
“还敢饿人家一个月!真是有点权力你不知道怎么用了是不?”
“啪!”
“哎幼!我错了,二叔,您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您怎么还上脚呢?”
……
二十多分钟后。
脸上顶着个红彤彤皮带印的楚恒一瘸一拐的从办公楼里出来。
有相熟的瞧见了,忍不住打趣:“哟,这怎么了啊,恒子,挨楚局收拾了?”
“知道了您还问。”
这货白了那人一眼,见有其他人也往这边望来,赶紧掩面钻进车里,一熘烟跑出了粮食局。
“he……tui!”
门房大爷冷笑着冲伏尔加吐了口浓痰,对身边几位老朋友道:“活该,咋没打死他呢!您说这小子看着人五人六的,敢情也特么不是什么好饼!”
“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您说这楚恒看着多好一小伙,谁能想到背地里竟然是这样的人,生生逼死一个大活人啊!”一位老者也是一阵叹息。
“唉唉,我说,都小点声吧,也不怕楚局找你们麻烦,下棋去,下棋去。”另一名老者赶紧拦下话头,拉着他们回了屋,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不过从几个老头的态度也能看出,因为那些半真半假的谣言,大声恒的名声,现在不是一般的臭……
“突突突!”
已经背上了恶少之名的楚恒此时满脸怒容的正驱车向着杜三的小院飞驰着。
这一次,他是动了真火了!
他到底要看看,是哪个王八羔子,竟然这么狠,这么毒!
车子一路七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