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时间就来到楚恒从澳门回来的第三天,也到了他要启程回家的日子。
上午十点多。
楚恒、岑豪、窦老道,以及眼睛恢复了不少的韩旭四人来到启德机场,准备登机前往爪哇岛转机回来。
他们这次出发谁也没通知,过来送机的只有韩云雯跟酒店高层。
安检口前。
即将与情郎别离的韩云雯依依不舍,泪眼汪汪的紧紧拉着楚恒的手不愿松开。
“别哭,对孩子不好。”楚恒温柔的用手帕擦干她的眼角,轻声叮嘱道:“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孩子,工作不要太累,要学会把事情交给手下人做,也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我会在孩子出生之前赶过来陪你。”
“嗯,我等你。”韩云雯抿着嘴,深吸了几口气,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
“好了,快到时间了,我们得走了。”楚恒低头亲吻了她的额头,又轻轻抱了下,才与其分开,带着岑豪等人经过安检口,一步三回头的走入头等舱休息室。
没过多久,一架飞机冲天而起,在经历了五个多小时的航行后,抵达了爪哇岛的万隆市。
而后楚恒他们四人又立即乔装易容,转头再次乘坐飞机于夜里十一点多返回港岛,随即他们四人便在提前订好的酒店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大包小裹赶往新华社。
早在订好了回国日期的时候,楚恒就联系好了新华社这边,约定了今天跟着一个临时更改时间的返乡团一同回国。
四人过来后,楚恒去找到一回生,二回熟的社长碰了个头,简单的沟通了几句,就上了停在门口的大巴车。
差不多九点钟,大巴车缓缓启动,一路颠颠簸簸,没有任何波折,很顺利的就过了口岸来到大陆。
一行人从大巴车上下来后,窦老道跺跺脚,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道:“还是回家好啊,心里踏实。”
“您老说得对,歪头千好万好都没家里好。”韩旭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我倒觉得还是那头好。”在那边几乎夜夜笙歌的岑豪嘟囔道。
“觉得好你丫就滚回去。”楚恒白了他一眼,就赶紧招呼他们几个去接受检查。
这一次楚恒就没有上回那般专人接待,转机接送的待遇了。
四人经过检查后,就跟着返乡团中一些有资格坐飞机人一起坐着一辆破破旧旧的大巴车去了机场。
等到了地方,他们又找机会卸了脸上的妆容,随即才去搞定机票的事情,最终于下午两点多才从羊城机场出发。
……
一十月下旬,秋末初冬,四九城内已是落叶纷纷,寒风瑟瑟,一派万物凋零之相。
“真鸡儿冷啊!”
晚上七点左右,天色乌漆嘛黑,突然从温暖如春的港岛回到四九城的楚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随即用力搓了搓手,紧了紧身上的衣裳,而后随大流取了行李,就坐着机场给准备的一辆小巴车向着四九城的市区而去。
车上人比较多,一帮子除了楚恒他们几个特殊的外,最次也是处级的干部家伙们挤得跟罐头似的,连个下脚地儿都没有。
窦老道因为岁数大了,有人发扬风格让了个座位给他,戴着个墨镜的韩旭也装瞎子混了个座位,楚恒跟岑豪哥俩站在过道晃晃悠悠的跟其他人挤着,差点把飞机上喝的茅台挤出来。
一路颠簸,小巴车很快来到韩旭家附近。
“劳驾,我到站了!”
韩旭赶紧起身,跟楚恒他们打了个招呼后,下车从车顶的行李架上拿下自己的俩行李箱,兴奋的往家的方向跑去。
看着健步如飞的他,车内那名给他让座的中年男子这才反应过来,恼火的道:“嘿,敢情这孙子装瞎呢!忒不是东西了。”
说着他还瞄了眼楚恒跟岑豪,他刚刚可看的清清楚恒,韩旭跟这俩家伙打招呼来着。
哥俩也觉得丢人,低着头全当没看见。
如此过了一会,车子也来到了交道口南大街,楚恒忙让司机在板厂胡同附近停了一下,就与岑豪师徒俩道了别,从车上下来。
待他取了行李后,车子扬长而去。
楚恒站在街上,瞅着自己脚边的六个大行李箱开始发愁。
这行李箱有仨是娄晓娥给的,两个是他装买回来的礼物的,还有一个是他走时带的,哪一个都不轻,自己拎肯定是拎不回去的,放在这块回去叫人他又怕被人偷,而且现在街上行人也不少,他也不敢明目张胆把东西放进仓库。
于是乎,楚恒只得点上一根烟,蹲在街上等着,期望能遇见个熟人帮帮忙。
也没让他等太久,他一根烟还没抽完,就见到隔壁院的一位邻居向他这边走来,是那位前清的老太监,张大同。
“爷们,大晚上干嘛去了?”楚恒忙拿出烟招呼。
“吃积食了,遛遛弯。”张大同接过烟,瞧了眼他脚底下的行李,笑道:“才回来?”
“是,刚下车。”楚恒忙道:“张大爷,您也瞧见了,我这东西太多拿不下,您受点累,帮我看一下箱子,我去叫俩人来。”
“小事儿,你去你的吧,我在这看着丢不了东西。”张大同痛快应下。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