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大妈跟阎解成听到楚恒的话后,忍不住露出失望之色。
他们此行来的目的,其实就是想求楚恒给安排个工作,毕竟谁也不想远离家乡不是?
却不成想,还没等他们开口,人家就已经把话堵死,直接给他们来了个二选一。
一时间,阎大妈不由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当兵固然是个好出路,可那毕竟是要远走,她有点舍不得孩子,在家继续耗着的话,且不说最后能不能熬出工作来,就是街道办那些大妈们的嘴她都有点打怵。
是以,她有些左右为难。
一旁的于丽见状眼神闪烁了一下,笑眯眯的开口问道:“恒子,要是让解成继续熬着的话,会不会对他以后有什么影响?”
楚恒看了她一眼,笑道:“影响肯定会有一些的,毕竟没响应号召嘛,所以在思想觉悟方面的评价肯定不会高,未来升职或者如分房之类的时候,他要想竞争的话,优势不大。”
“哎呦,这可不成啊。”
于丽闻言柳眉微微蹙起,转头拉着婆婆劝道:“妈,您也听见了吧?要是硬让解成留下来,对以后的发展可是有挺大影响的呢,我看还是让解成当兵去吧。”
阎大妈自然也分得清轻重,前途跟不舍之间,自然是前途更重要,于是稍一迟疑就对楚恒恳求道:“楚所,那能不能麻烦您,给解成找个好点的地方?最好能离家近点。”
于丽见此心中顿时一阵窃喜,眼睛都不自觉的弯成了月牙。
她一直都对阎埠贵手里的那套房子念念不忘,现在把阎解成送出去了,过几年再把阎解旷、阎解睇也送走,老爷子手里的房子不就是她的了吗?
楚恒似笑非笑的瞧了眼窃喜于丽,很好奇她在打什么算盘,不过这种事他也不好问,只能压下心中好奇,扭头对阎大妈道:“送他去当兵我能保证,不过具体在哪这个我可不敢打包票,这样,您这两天等我消息。”
“诶诶,那就麻烦您了,楚所。”
阎大妈一通感谢后,便没有多留,肉疼的给俩孩子扔下十块钱后,就带着儿媳妇跟二儿子告辞离开了。
“慢走啊,阎大妈。”
“回吧,不是外人,别客气了。”
“嫂子,解成,没事过来玩儿。”
“嗯嗯。”
大门口,楚恒与倪映红等人将人送走后,笑眯眯的从兜里拿出阎大妈刚刚塞给他的钱,终于明白为什么阎埠贵没有来了。
就阎老抠那粪车从面前过都得舔一口尝尝咸淡的性格,要是让他过来,他哪能舍得这十块钱?
保不齐最后一心疼,就偷偷把钱留下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阎家这么抠门,为了孩子也得出一次血啊。”楚恒瞅瞅钱感慨了下,又随手把钱递给媳妇,道:“你收着吧,回头等过年的时候,去阎家串个门,给孩子点压岁钱了。”
“嗯。”
倪映红接过钱揣进兜里,就赶紧拉着秦京茹急匆匆回后院看电视去了。
等楚恒叼着根烟晃晃悠悠的到后院时,这俩人都已经进了堂屋,他并没跟着进去,转头就去了书房,逗着三只小花狗玩儿了会儿后,悠然自得的走到书案前铺上一张大草纸,研磨提笔,练起了毛笔字。
如此一直到八点多。
倪映红突然推开书房门走进来,头上裹着毛巾,娇嫩的脸蛋儿上挂着氤氲水汽,宛如出水芙蓉。
“当啷!”
她上前将装着楚恒洗漱工具的搪瓷盘搁在书案角落,媚眼如丝的凑到丈夫耳边,吐着香气:“我先回屋等你,快一点,今天有惊喜哦!”
言罢,她袅袅婷婷的转身离去,窈窕的背影勾魂夺魄。
正在写字的楚恒瞬间乱了道心,本要写下一撇的毛笔突然改变轨迹,由下到上的画出一竖,又粗又直。
“哗啦啦!”
他也没什么心思继续写了,胡乱的把草纸团成一团丢到纸篓里,拾掇了下桌子,就端着盆子去了卫生间。
不一会儿,楚恒就猴急的回到卧室。
此时卧室的灯已经关了,只有拔步床内的小床灯还亮着,拉下的帘子上,淡黄色的灯光将一道有着惊人曲线的剪影印在了上面。
气氛瞬间拉满。
“咕咚!”
瞧着那张仿佛潘多拉魔盒的床,楚恒不由一阵口干舌燥,急忙忙把脸盆放到架子上,快步走向床边。
正当他要伸手挑开帘子时,忽的一条裹着红色丝袜的圆润修长的大腿从里伸了出来,看起来那般的妖艳。
“嘶!”
楚恒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却火热滚烫,一把接住那条胖之一些则嫌腴,瘦之一些则嫌弱的大长腿,一股浪劲儿从他嘴角荡漾开来。
……
夜里十点多,繁星点点,月色无边。
“哎呦!”
因为要去给杜三送货,腰酸胯痛的楚恒哼哼唧唧的从家里出来后,又坐在车里抽了根烟歇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发动车子,离开了板厂胡同。
等从城里出来,他又找了个偏偏的地方将伏尔加收进仓库,接着取出那辆当初在娄家捡到的大卡车,车厢装了满满一下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