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楚恒一大家人刚吃过饭,正凑在堂屋看电视的时候,樊火生又来了。
当杨桂芝把他领进堂屋,段凤春瞬间柳眉倒竖,唰的一下站起身,瞪起杏眼,撸起袖子,恼火的道:“你小子这呢么又来了?不是不说让你别来了吗?听不懂人话?”
对昨天那一个窝心脚记忆犹新的樊火生吓得缩了下脖子,忙后退一步,道:“我…我是来找您一块办案的!”
“办案?”
段凤春审视了他几眼:“什么案子?”
“东城那边有俩人专抢落单女同志,已经接连犯下三个案子,我想请您一起过去,看能不能把人钓出来。”樊火生连忙道。
“胆子不小啊!”段凤春眼睛顿时一亮,瞬间把之前的不快抛到脑后,急忙上前拉着樊火生往出走。
“走走走,我倒要看看这俩孙子是什么货色!”
樊火生怔怔的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小心脏跳的飞快,提线木偶似的跟着她快不出了堂屋。
这回不能再挨揍了吧…
秦京茹笑眯眯的望着迅速远去的俩人,自信的道:“我看这回凤春姐有戏!”
“我看也差不离,这小樊也是真有办法,把凤春是拿捏的死死地了!”杨桂芝也很乐观,转头望向倪映红她俩,笑道:“咱是不是得开始给凤春准备被子什么的了。”
“光被子哪够啊,咱这姑奶奶要是能嫁出去,我直接把录音器送给她!”倪映红拍着沉甸甸的胸脯保证道,许出的嫁妆也如她那胸襟一般丰厚。
“那我就送一身新衣裳!”
“我可没你俩有钱,我就给她做床被子吧,正好家里还有棉花。”
翌日,晨光熹微。
昨天前半夜跟媳妇摇完床,后半夜又跑去地下室跟秦京茹耳鬓厮磨了很久的楚恒哈欠连天的来到堂屋吃早饭。
坐下刚啃了一个包子,他便发现大表姐也顶着一对儿黑眼圈,神态萎靡,笑问:“您昨儿几点回来的?”
“都快十二点了。”大表姐没精打采的喝着粥。
“怎么样啊?抓着贼了吗?”秦京茹好奇问道,白嫩的小脸蛋上红扑扑的。
“没有。”
段凤春郁闷的摇了摇头:“我们都快把东城转遍了,也没撞到那俩犊子。”
“嗐,这种事哪有那么容易,没抓到就接着抓,总有能遇见的时候。”杨桂芝连忙给她送上鼓励,生怕她一时气馁不去了。
“肯定得接着抓,要不然我昨儿晚上不白挨冻了?”段凤春夹起一个包子狠狠地咬了口。
见状,桌上其他人便放下心来,开开心心的吃着早餐。
过了没多久,吃饱喝足的倪映红三女就收拾东西上班去了。
楚恒因为要等开封那边的消息,就没有出去浪,陪俩孩子玩儿了一会儿,他就钻进了书房,练字儿打发时间。
如此,时间很快倒了晌午。
楚恒刚刚吃过午饭,电话摊的文大爷就跑来敲门,通知他有长途电话找他。
“可算来了!走走走!”
他立即就猜到很可能是小马那头有消息了,连忙跟文老头去了电话摊。
电话这时还没挂,话筒就搁在柜子上。
楚恒赶紧上前抓起电话:“我是楚恒!”
“楚…我…小马…”
这年头的通话质量很差,尤其是长途,也不知道这回是怎么回事,另一头嗞嗞啦啦的满是杂音,楚恒根本听不清。
“什么?你重说,电话有杂音,听不清。”
“秦…没…我…”
“艹,还是听不清,你挂了电话重打,重打!”
楚恒吼了几嗓子后,那头就挂了电话,随即他便点了根烟站在一旁耐着心思等候。
如此过了足足三四分钟,小马的电话才七拐八拐的打过来。
“叮铃铃!”
听见铃声响起,楚恒便迅速伸出手抓起电话搁在耳边:“我是楚恒!”
“是我,小马,楚爷!听得清吗?”
“听得清,你快说吧。”
“秦姐他哥来了,他们确实有问题…我…医院…”
两句话没说完,电话又一次传出杂音,根本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楚恒无奈的皱起眉,又扯嗓子吼道:“听不清了,好了你先别说了,直接把人给我带回来!听清了吗?把人给我带回来!”
“听到了,把人带回去是吧?”
“对!”
“好,我马上就去买票。”
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听着对面的忙音,楚恒也轻轻放下电话,给了钱后沉这一张脸抹身往回走。
虽然刚刚小马说的不清楚,可那句有问题他却是听的清清楚楚,很显然,小马说的是秦家。
既然他们有问题,那秦京茹她爸自然也就会有问题。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啊!就是不知道京茹她爸是个什么情况。’
楚恒暗暗叹了口气,忧心重重地回到家,连俩小家伙来找他玩儿都没心思,随便一人给了几块糖打发走后,就独自一个人进了书房。
傍晚。
下了班的倪映红三女叽叽喳喳的走进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