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火生的态度让大表姐很是满意,点点头展颜一笑,随即又叮嘱道:“那行,咱回吧,对了,等会我二叔他们过来的时候你记着嘴勤快点,别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就知道傻笑!”
“唉唉,刚才咱不是假扮的嘛,也不敢多说话啊。”突然之间就转正了的樊火生眉开眼笑起身,跟着段凤春向屋外走去,瞧着身边那高挑靓丽的身影,感觉跟做梦似的,而后小伙子就跃跃欲试的伸出手,抓住大表姐的修长有力的白净手掌。
段凤春顿时一个激灵,手比脑子都快,条件反射的抽出手掌,回身就要给他一大逼兜,好在抬在半空时停了下来。
不过樊火生却给吓了一跳,慌忙往后退了一步,一脸委屈的望着她:“不是,我现在不是正规军了嘛,怎么还不能牵手呢!”
“牵牵牵,赶紧牵,别给我整那死出,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大表姐一脸嫌弃的把手伸过去,心里颇为别扭。
“嘿嘿。”樊火生一个箭步窜上前,拉住她的手,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你手可真大。”
“嫌弃?那你换个手小去啊!”段凤春立即斜睨过来,眼神危险。
“没有没有,我就喜欢手大的。”樊火生慌忙摇头。
“哼!”
大表姐一甩头推开门,俩人从屋里出来,回到了隔壁屋。
此时楚恒正跟姥爷他们聊天,见俩人出去一趟就牵着手回来了,眼神瞬间一亮,明白他这一记助攻算是送对了,大表姐终于迈出了那一步,笑眯眯打趣道:“嗨嗨嗨!嘛呢,这证都还没领呢,怎么还拉上手了,注意点影响!”
“用你狗拿耗子?我就拉了,怎么的!”还在为他自作主张生气的大表姐当即丢过去一个恶狠狠的白眼。
“怎么跟楚恒说话呢,凤春?”姥姥先是瞪了她一眼,瞧着举止亲密的俩人,脸上又忍不住露出笑容,随即转过头跟楚恒说道:“你接着说,楚恒,楚哲成后来怎么得了?”
“我寻思那小子不得哭嘛,可人家倒好,没事儿人似的拍拍屁股起来接着吃,那是真皮实的。”
“哈哈,皮实点好。”
几个人如此又聊了会儿,外面突然传来开门声,随即就见一穿着电机厂工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人高马大,胡子拉碴,正是收到闺女领对象回来的消息后,急忙请假回来的大舅。
很快。
大舅就来到屋里,等段凤春给介绍一番后,他对浓眉大眼的樊火生自然是满意的不得了,拉着小伙子好一阵嘘寒问暖的。
而后又过了一会儿,姥爷的另外两个儿子与大表姐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们也先后带着家里人过来了,段家的小院瞬间就热闹了起来,充满了欢声笑语。
等到四点多钟时,大舅妈那边也终于把饭做好了。
一共摆了两桌,男女分开坐,因为楚恒他们回来的时候没打招呼,这边也没准备什么,所以大舅妈就弄了颇具东北特色的杀猪菜。
一张大桌,中间摆着一只跟四九城那边涮火锅很相似的铜锅,里面装的酸菜汤,锅子边上则是摆着血肠、猪心、猪肝儿、拆骨肉、五花肉等物,吃的时候夹着东西在锅里涮一涮,蘸着用酱油、蒜泥、辣椒油调制的蘸料吃,别有一番滋味。
楚恒家里不亏嘴儿,对那些肉类的东西不怎么感冒,倒是对那鲜美滑嫩的血肠情有独钟,一共才一盘,他自己就旋了半盘,再就是那用炖肉的老汤熬煮出来的酸菜汤,他也非常喜欢,清爽可口,酸香开胃,他一连喝了好几碗才罢休。
当然了,在东北吃饭,喝酒是免不了的。
东北人热情直爽,这一点在酒桌上很能体现出来,他们面对客人的态度就是一定要喝好,陪好,哪怕我把自己喝死也得让客人尽兴而归。
于是乎,一番推杯换盏后,不要脸的又开了挂的楚恒再次坐到了最后,桌上桌下的躺了一大片人。
不过此时天也黑了,大舅妈她们过来收拾完残局后,有些乏了的楚恒也没出去乱逛,陪着姥爷他们聊了会儿天后,洗漱了一番就回了段凤春弟弟那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
楚恒早早地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吃过早饭后找地方给赵卫国那边去了电话,告诉对方等会儿自己要去拜访,随后又回段家坐了一会儿,差不多九点钟的时候才从行李箱翻出带来的烟酒、海参、干贝等物跟岑豪一块出了门,坐着公交车赶往赵卫国家。
因为老年卡还没实行,外加不是上班高峰的缘故,车上人不多,楚恒他俩还捞着了座位,公交车一路摇摇晃晃,走走停停,约莫半个钟头后,俩人在烟厂站下车。
赵卫国单位在哈军工,家离这里也不远,俩人下车后,找人稍稍一打听,很快就摸到一座大院外,又跟门卫讲明来意后,便在热情的门卫大爷的指引下,拎着东西进了院子,来到一栋半新的四层小楼前。
“恒子!”
俩人正要上楼,就听见楼上有人喊话,抬头一瞧便见到赵卫国从二楼的一个窗户里探出头,满脸兴奋的挥着手:“快上来!”
“得嘞!”
楚恒笑着抬手回应了下,领着岑豪走进楼道,顺着楼梯刚爬一半,赵卫国就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狠狠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