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路彦松当面骂了一通的武汉华不仅没生气,反而非常的尴尬,赶忙跑上前拉住路彦松的手,悻悻的致歉道:“您是路厂长吧?哎呀妈呀,真是对不住啊,您别生气,我马上让人给您这边恢复供应。”
路彦松望着突然跑过来的他有些懵,愣愣的转头看向楚恒。
啥意思?他给我道什么歉啊?
楚恒斜睨满脸尴尬的武汉华,道:“他就是你嘴里面的那个不是东西的武汉华!”
“啥?”
路彦松一听瞬间火冒三丈,霎时间,这些天受到的所有委屈浮现在脑海,当即眼珠子就红了,一个大逼兜就抡了过去:“我艹你八辈祖宗!”
“诶诶!”
楚恒慌忙上前挡住,把路彦松拉到一边:“误会,都是误会,消消气,老路。”
“老武你特娘的真不是东西啊!怎么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往上用!”赵卫国瞪着眼珠子上前一步,照着武汉华的屁股就是一脚。
其他人也跟着一番斥责。
“瞅你干的犊子事儿!”
“你还是个人了?”
“老武,这事你可不讲究了,太下作!”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武汉华面上陪着笑,很是诚恳的对路彦松认着错:“路厂长,我跟您道歉。”
“这咋回事啊,组长?”路彦松茫然的望着楚恒。
“等会儿我再跟你解释,咱先进去。”楚恒拉着他上了车厢,又招呼这其他人上来,随即卡车继续出发,穿过酒庄大门向里面驶去。
一路上,武汉华被赵卫国等人各种指责,而他却一句话不敢反驳,还连连讨饶、认错,乖得跟三孙子似的。
路彦松站在一边瞧的满头雾水,什么情况这是?组长把张裕厂长给绑票了?
很快。
一行人来到酒庄的办公区,从车上下来后,楚恒跟路彦松问了嘴电话在哪,指了指其中一间屋子,没好气的对武汉华道:“武哥,电话在那屋呢,您赶紧去打电话去,我跟你说嗷,你这回必须补偿一下我们酒庄的职工。”
“一定一定,我今天请大家伙吃肉喝酒!”武汉华忙不迭的跑去了通讯室。
而后楚恒又让路彦松去找了个空屋让赵卫国他们休息,随即告了声罪,便丢下岑豪作陪,拉着憋了一肚子问题的路彦松从屋里出来:“其他人在哪呢?我跟你们说点事。”
“这边。”
路彦松当即领着他去了办公室。
此时陶水夏等人正在屋里唉声叹气的发愁,既心烦酒庄的运转,又担心楚恒的安慰。
俩人一进来,见到活蹦乱跳的楚恒,众人顿时惊喜莫名,急忙起身围了过来。
“组长!”
“您可算来了啊!”
“这么些天您干嘛去了啊,都担心死我们了。”
激动过后,几个人又好似终于找到爹的苦孩子一般,拉着楚恒诉起苦来,七嘴八舌把刚刚路彦松说的那些事又搬出来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通,活活的把武汉华编织成了一个十恶不赦之人,还有王卓然也被他们拉出来唾骂了一番。
楚恒等众人发泄了下心中积郁后,才开口道:“好了,好了,都先安静一下,我说点事。”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好奇的看向他。
“先坐吧。”
他信步来到一张板凳前大马金刀的坐下,其他人也连忙搬来椅子、凳子来到他身边,楚恒这时又拿出烟,一边发给其他人,一边说道:“先说说供应消减的事情,问题已经解决了,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把物资送来。”
“这可太好!”陶水夏闻言喜上眉梢。
“我说什么来着,只要咱组长过来,这点事都特娘的不叫事!”秦海鹏满脸崇拜。
“那是了,咱组长在四九城都是跺一脚抖三抖的人,一个乡下小地方,哪能难得住您啊。”韩玮忙不迭的送上一记马屁。
“瞎特娘的胡咧咧什么呢你!”楚恒笑骂了一声。
此时已经百爪挠心的路彦松见他一直不说正事,忍不住拉了他一下,问道:“组长,您还是赶紧说说那个武汉华吧,到底怎么茬啊。”
“你急个什么劲儿,我这不正打算说呢。”楚恒横了他一眼,便详细的将他决定让酒庄跟张裕合作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下。
“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路彦松听后,呼啦一下窜了起来,瞪着眼珠子骂道:“狗日的,酒庄这个项目可是倾注了咱们的心血的,现在架子搭好了,用不了多久就要瓜熟蒂落,他凭什么进来掺和一脚?这不是把到手的功劳送出去吗?”
“对,不同意!”连性子不错的金锦也气咻咻喊道:“老娘为了这个酒庄累死累活的,他想来摘桃子?做梦!”
陶水夏瞬间炸毛:“我也是这个意思,坚决不妥协,不就是断了咱们供应嘛,没有就没有,大不了咱们组织职工们开地种粮、种菜,咱自给自足!”
“都闭嘴!”楚恒被吵的耳朵嗡嗡叫,皱着眉扫了满脸愤怒的几人一眼,觉得应该好好给他们做一下思想工作了:“跟张裕合作的事情,不是你们想的某种妥协,这是我站在大局的方面做下的决定,听懂了吗?”
“一个个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