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楚恒到家后刚锁好门往后远走,都还没过月亮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仿若鼓点般密集。
要知道在华夏敲门可是有讲究的,去别人家拜访敲门,要慢,要稳,像现在这样急促的,要么是报丧,要么这事儿也不比报丧小!
楚恒听见动静后,心中不由一突,一瞬间就有许许多多的跟自己关系密切的老人身影在他脑子闪过。
连主任、谢立轩、柳老爷子、胡正文他爸妈、郭开他爸妈……
他胡思乱想的小跑回去打开门,见到来人是电话摊的文老头,忙问:“怎么了,文大爷。”
“你们单位通讯员来电话,说是一个叫苏晨的副所长在单位里头突然昏过去了,现在已经不省人事,感觉要够呛!”文老头急吼吼的道。
“卧槽!”
楚恒脸色顿时一变,嗖的一下从门里窜了出去,边往伏尔加那跑,边对文老头喊道:“爷们,您受累跟我媳妇她们说一下,我先走了!”
说着,他飞快打开车门钻进伏尔加,又迅速发动车子,狠狠一脚油门踩下,在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中,车子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转眼就不见了影子。
只留下一阵阵难闻的橡胶燃烧的气味儿。
苏晨是楚恒进入六区粮管所后最早的一批手下,两人已相交多年,彼此之间的关系早已不再是简单的上下级,更像是好友。
是以,此时得知苏晨可能出事的楚恒急的脑门都冒汗了,他死死踩着油门,都恨不得把脚踩进油箱里去,那是能多快就开多块。
黑色的伏尔加好似一道闪电,从借口出现,转眼就到了街尾。
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发动机震耳的轰鸣声吵醒。
仅仅十分钟不到,楚恒就跑完了这条往日里基本要花二十多分钟才能抵达的路程。
粮管所的大门这时已经紧锁,楚恒开车来到近前后,碰都没碰一下刹车,踩死了油门狠狠撞开了大门,车子横冲直撞的开进大院,直到小楼下才急啥停住。
紧接着楚恒飞快跑下车,进了楼就还是喊:“汪涛!汪涛!在哪呢?”
“楼上!我在楼上苏所办公室呢,您快上来楚所!苏所快没气儿了!”楼上立即传来汪涛带着哭腔的声音。
楚恒一个箭步窜上楼梯,一步迈出四五级台阶,仅仅三四秒就跑到了苏晨办公室外。
此时苏晨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躺在地上没动,汪涛则一脸急色的蹲在一边抹着眼泪儿。
楚恒赶紧跑进屋里,先给苏晨检查了一下,见脉搏微弱,呼吸似有似无,叫他也没反应,再看看脸色,立即就知道是心脏病发作了。
“给医院打电话了吗?”
“打过了!我先打的电话才找的您。”
对汪涛问了嘴猴,楚恒就按照上辈子受到过的心肺复苏培训的流程解开苏晨的衣裳,骑到他身上,双手伸直按在他的胸口,开始有规律的进行按压,时不时地还对着嘴吹口气,做一下人工呼吸。
汪涛对此也看不懂,但是也知道这是在救苏晨,屏住呼吸蹲在一边,默默在心底向满天神佛祈祷着,
如此做了五组后,见苏晨还是没反应,楚恒不由有些急了,气喘吁吁的对汪涛喊道:“再给医院打电话,催一催他们,特娘的那帮孙子坐王八来的吗?”
“哦哦。”
汪涛慌忙起身跑了出去,没过多久,就听见外面响起救护车的声音。
楚恒听见后,心底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手上动作却一刻不敢停。
少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很快汪涛就领着几个医护人员进来了。
见到楚恒正在做心肺复苏,领头的一位中年男子挑了挑眉,赶忙跑上前,跪在苏晨身边,先做了一番检查后,确认是心脏病发作,才接替下楚恒进行抢救工作。
也就过了五六分钟,苏晨的脸色就开始红润起来,呼吸跟心跳也有了好转,他缓缓睁开眼,茫然的望着四周。
“活了!活了!”
蹲在一旁的汪涛激动的喊道。
楚恒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咧嘴笑了起来。
“楚……”
苏晨这时已经有了意识,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被医生制止,让他放松,不要乱动,随即一帮人一起动手把足有二百多斤的他抬上担架,后又一同抬出办公室下楼。
这个过程可不轻松,等把人从楼上抬下来送上救护车,负责抬人的楚恒等四个老爷们就累的满头大汗的。
随即楚恒又叮嘱了下汪涛,让他通知苏晨家人里去医院,就开着车跟着救护车一块离去。
这时候可没什么先交钱后看病一说,救护车回到同仁医院后,苏晨就先被带去做检查跟后续治疗,等楚恒交完费找过去的时候,苏晨已经检查结束,推进病房打上了针,吸上了氧气。
楚恒到病房里见苏晨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就没做声,默默地站在大夫身边,等对方忙完了,才跟出去问道:“同志,我同事怎么样了?”
“不是太乐观。”
大夫摇摇头,道:“病人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目前已经出现了半身不遂跟言语不利的后遗症,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