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坐会儿啊,我问问我媳妇去!” 确定了名字后,楚恒放下一盒烟在桌上,就丢下了张一眼,屁颠颠跑向不远处那个密不透风的月子房。 “你等会。”张一眼见状叫住他,笑着从兜里拿出一个紫檀木的匣子递给他:“给孩子的,一块带进去吧。” “什么东西?”楚恒好奇接过来。 “看看不就知道了?”张一眼老神在在的点上一根烟,翘起二郎腿。 “哟,看这样,应该不简单啊。”楚恒扬扬眉,轻轻打开匣子,就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田黄石的长命锁,虽然个头不大,也就跟一个桃核差不多,但质地却是上上等的田黄冻石! “通体明透,凝似蜂蜜,润泽油黄,好东西啊!”楚恒咋舌不已的拿起来端详了一下,转头望向张一眼,笑眯眯的道:“这个可有点太贵重了,您舍得吗?” 古话有云,一寸田黄一寸金,可那说的是普通田黄石,这话要是搁在田黄冻石身上,恐怕就是改成一寸田黄十寸金都不为过! 张一眼斜睨向他,没好气的道:“一天天就知道没屁搅和嗓子,怎么的,我要是舍不得,你还能回来不成?” “这哪成啊,怎么也是您一番心意,东西好赖我也得收着不是?得,您先抽着,我去去就来。”楚恒笑嘻嘻的把木匣合上,就转身一溜烟跑进了月子房。 方一进屋,就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酸酸的还带着点臭味。 倪映红领着孩子在这屋吃喝拉撒好几天了,屋里味道能好闻就怪了事了…… 此刻,月子房里还挺热闹,二婶、倪母、杨桂芝,以及那俩老太太都在,正乐呵呵的围在屋中的那张小床旁,瞧着刚吃饱躺下的楚家太子爷。 依旧有些虚弱的倪映红这时正半躺在架子床上,抱着虎妞喂奶,小家伙吃的那叫一个欢实,啃一个抓一个,开心的直蹬腿。 楚恒艳羡的咂咂嘴,就凑了过去,恬不知耻的说道:“名字我想好了,就叫楚哲成,你觉得怎么样?” “哲成?什么意思?”倪映红疑惑的歪着头,她虽然高中学历,平时也爱看书,但对诗经这种古书却没什么涉猎。 “我打诗经《荡之什·瞻卬》中的句子,‘哲夫成城’里取得,“哲”的是指聪明,有智慧,“成”是指成功、完美,意思就是希望他以后能做一个成功的,聪明的人。”楚恒脸不红,眼不眨的说道,提都没提张一眼一句。 “这个寓意好!”倪映红听了满意的点点头,有着些许病气的脸蛋透着娇弱的美,让人忍不住想去怜惜。 “哲成……不错,不错,这名儿好听。”二婶念叨了几声后,道:“比你说的那个卫东强太多了。” 倪母对这个名字也甚是满意,乐呵呵弯下腰,把脸凑到眼睛半睁半闭,还不知道能不能看清东西的楚哲成面前,道:“我外孙子有名字喽,哲成,小哲成!喜不喜欢呀?” “对了,这个也给你。”楚恒这时又将手中的木匣递给媳妇,笑道:“这是张师傅给孩子的,田黄石的长命锁。” “田黄石?”倪映红眨眨眼,赶忙打开匣子,拿出东西放在洁白的掌心中,边端详边问:“这就是你说的那种溥仪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要偷偷从宫里带出来的一寸田黄一寸金的田黄石?” 她虽然对古玩珍宝不感兴趣,可耳濡目染之下,也是懂一些的。 “对,就是这种,而且咱这个还是田黄里的上品,甭说一寸金了,十寸金我都不卖!”楚恒笑吟吟的道。 “这么贵重!”倪映红惊讶的瞪大桃花眼,此时在看手中那田黄石,却觉得沉重了许多,却是金钱的重量。 倪母她们也闻声走了过来,好奇的打量着她手里的石头。 “啥石头这么贵啊?” “给我瞧瞧。” “这黄不拉几的,哪有玉好看,咋就这么值钱呢?” 倪映红紧张的瞧着传到二婶手里的长命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掉地上碎了。 这可是能传家懂宝贝啊! 而楚恒对此倒是无所谓,一个田黄冻石而已,他仓库里就躺着好几件的,算不得多珍贵,于是在一边跟她们介绍了一下这东西后,就转头来到了他儿子睡的那张小床边上。 孩子还没出生的时候,他心里本还有点嫌弃,觉得儿子就是惹祸精,淘气包,远没有软软嫩嫩的闺女招人稀罕。 可当这孩子生下来后,看着这丁点大的小人儿,感受着那血浓于水的羁绊,突然就觉得这小玩意儿也挺好,一天要是不看上两眼,总觉得浑身都不得劲。 “儿砸!” 楚恒笑么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