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伴随着一串震耳的轰鸣,飞机终于飞离跑道,冲向蔚蓝的天空。 楚恒他们乘坐的这架飞机是小飞机,而且年头也有点长,隔音不好,稳定性也差,从起飞开始就在不停震动,一副摇摇欲坠的架势,再加上气压所带来的头晕、耳鸣等不适感,让机舱里一干头回坐飞机的那些人瞬间就慌了。 “这这这……组长,这飞机是不是要掉啊?怎么直晃悠呢?”坐在楚恒身边的姜方豪紧张的抓着自己大腿,嘴唇都吓白了。 “放轻松,坐飞机就这样,没事的。”楚恒怕给人吓出什么毛病,没敢再吓唬他,老神在在的拍拍姜方豪的肩膀,以示安慰。 “对的,大家不要紧张,飞机刚起飞跟落地的时候确实会有点不适,过一会就好了。”坐在前头的蓝钟也回头过对大家伙安慰着,手里那根闪着红光的香烟异常醒目。 楚恒直接看傻了,又转头瞧瞧去其他人,发现有几个做过几次飞机的老油条手里也拿着烟,不由愕然的对离他最近的一中年男人问道:“老哥,飞机上抽烟没人管吗?” “没人啊。”男子斜睨着他。 丫刚才又是肉酱,又是炭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以为他坐过的,敢情也特娘头一回啊! “哦哦。” 楚恒恍然的点点头,他虽然号称楚大明白,可六十年代飞机上能抽烟这事他还真不知道,于是赶紧从身上摸出烟分了一圈,又美滋滋的给自己点了一根,甚至还劲儿劲儿的掏出相机给自己拍了张照片,一副没见识的样几。 过了一会,有空姐推着个小车过来,给大家送吃的,车上有面包,有水果,有气水,有熏肉,还有平时难得一见的巧克力、茅台、华子…… 楚恒再次懵了一下,突然就有种在火车上的感觉,接着丫乐滋滋的在心里高呼了一声计划经济万岁,就舔着脸要了瓶茅台,几块熏肉,跟姜方豪他们你一杯我一杯的小酌起来,机舱里那叫一个热闹。 …… 下午两点多,飞机在羊城机场落地,楚恒等人从飞机上下来后,又上了一辆提前准备好的大巴车。 车子一路出了机场,用了一个多钟头,最终来到罗湖口岸。 作为华夏的南大门,罗湖口岸由来已久。 最早可以追溯到清朝时期,当时是为了禁止鸦片、查缉洋药等走私和收取关税,四九年的时候改为边防检查站。 楚恒他们乘坐的大巴车仅仅在出入境检查楼前停了一下,待拿了提前就办好的通行证后,汽车再次启动,驶入了那条横跨深圳河的罗湖桥。 期间还经历了一番检查,最后他们才顺利通过口岸,抵达对面的港岛。 到了这里他们又换乘了港岛新华分社派来的大巴车,继续赶路。 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了,此时的港岛新华分社就是华夏在港岛的代表机构,成立于年,回归前至00年,港岛新华社一直分为两个部份,一部分负责新闻通讯社工作,另一则是港澳工作委员会。 所以但凡大陆来港的官方人员,大多都是由新华社的人员来接待。 这次负责接待楚恒他们这一行的人是个中年男子,姓沙,个子不高,比较瘦,穿着一套有些掉色的中山装,袖口跟下摆的地方都有严重的磨损痕迹,看样子应该是穿了有些年了。 许是见到老家来人高兴,或者是男子本身就健谈,从上车就开始不停的跟他们讲港岛这边的情况,什么黑恶势力猖獗,也闹保卫科巴拉巴拉的…… 车子一路颠簸着,车上众人都在好奇打量着窗外的景象,看着路上一辆辆飞驰而过的小汽车,看着远处城市里高耸的楼房,有一股名为自卑的情绪渐渐开始在他们心头滋生。 不过等车子进入城市里的时候,看着大街那些穿着热裤,露出白皙的大长腿的姑娘的时候,男同志们立即就把那份自卑抛到了九霄云外,边喊不像话,边用目光狠狠地用目光批判。 尤其是车小宝跟岑豪这些个小年轻,一个个看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唯有楚恒,他的关注点不在这方面,别人在看大腿,他看的却是港岛的整体环境。 总的来说,还是破了点。 六十年代是港岛腾飞的时候,可毕竟还没飞起来呢,街上还能见到黄包车,简陋的寮屋,老旧的唐楼,甚至哪怕是那些高楼,在他看来也不怎么样。 都是怀旧风。 就这样过了快俩钟头,大巴车终于在位于湾仔皇后大道东387号的新华分社大楼前停下。 “哎呦,我这骨头都快散架了。” “屁股都快颠碎了。” “谁扶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