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今天是楚恒跟倪映红他们俩人值班,下班时间点一到,这个货就“咣当”关上了铺门,拉着小姑娘跑办公室腻歪去了。 难得四下无人,小俩口肆无忌惮的亲亲我我,搂搂抱抱,一刻都舍不得分离,很是不要脸皮。 许久又许久后。 倪映红艰难的把汉子的手从水果摊上拉出来,轻轻剜了他一眼,气喘吁吁的嗔怪道:“就不能好好说会话,总是这么不老实。” “十年后,你要是还这么跟我说,我就佩服你。” 楚恒笑眯眯的在姑娘脸颊上亲了一口:“且行且珍惜吧。” “一百年我也这么说。” 倪映红缓缓起身,对他伸出小手:“把饭盒拿来,我去热饭。” 楚恒闻言转身去拿挎包,刚要把饭盒交到她手上,忽而间想到姑娘来亲戚了,便道:“你今天不方便,还是我去吧。” “哪有那么矫情,就烧个火而已,你就好好等着吃吧。”倪映红心里暖融融的,主动的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拿过饭盒就去了厨房。 “唉,这媳妇打灯笼都找不着啊。”楚恒感叹着了一声,拿出看了有小半本古玩指南,很快就沉迷于其中。 没过多久,饭菜就热好了。 吃饱喝足后,楚恒殷勤的给倪映红冲了一大杯红糖水,随便找个了借口,就挎上包离开了粮店,赶往那清远家。 快到地方时,他找了个无人巷子钻了进去,将白日里从郭开那里借来的小秤跟大铁剪子取出来装进一个布袋里,又把早已捆好的钱拿出来,这才继续赶路。 不一会,他就来到那扇熟悉大门前,用力的敲响门环。 “咚咚咚!” 很快,早已等候多时的那清远就跑来给他开门,并用着比之平时要强烈许多的热情将他这个财神爷请进了院。 穿过宽敞的庭院,俩人来到书房里。 一句客套话没有,那清远直接从书案底下搬出了个小木箱子放到地上,笑吟吟的道:“瞧瞧吧,都在里面了。” 楚恒赶忙上前打开箱子,眼前顿时就变成了金灿灿一片,差点闪瞎了他的狗眼。 箱子里摆满了大小不一的金条,他直接上手拿出几根看了看成色,又颠了颠试了下手感,末了随机从里面挑出了五根金条,用带来的大剪子一一剪开,见里面都是货真价实的黄金,这才放下心来。 那清远站在旁边看着,全程都没说一句话,甚至心里连一点不被信任的不满都没有。 人情是人情,买卖是买卖,买东西验货很正常,这事他拎得清。 “没什么问题!”验好货的楚恒满意的笑了笑,蹲在地上取出小秤,抬头对那老头道:“咱这就称重,您受累拿纸笔记一下。” “得嘞。”老头乐呵呵的从身后的书案上翻出纸笔。 楚恒提起小秤,一根一根的称着金条的重量,不一会就弄完了。 一共七十三根金条,总重是一百四十三两三钱,价格是三万五千一百零八块五毛,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期,不过也无所谓,多一百少一百而已。 楚恒将缺的那一百多块钱补上后丢给老头,就满脸喜色的将金条重新装回箱子里。 十几年之后,这些黄金就是二十多万美刀! 而这,才仅仅是个开始而已,他有漫长的时间去积攒去累积,等待着爆发的那一天。 那老头岁数稍大了些,眼神不怎么好,手脚也没有年轻人灵便,是以数钱的速度比之楚恒要差上不少,就三万多块钱,他反反复复的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数清楚。 早就等的不耐烦的楚恒见他终于摘下老花镜,连忙站起身,抱起箱子道:“您数清了吧?” “数好了,数好了。”老头笑的眼睛都不见了,这一笔买卖,他可是足足赚了四百多,又可以收几样不错的玩意儿了。 “那我就走了,回头全聚德撮一顿。” 楚恒扭头就往出走,外面天色都黑了,小倪姑娘可是一个人在店里呢。 从那家离开后,他就把装黄金的箱子丢进了仓库,旋即风风火火的往单位赶,到门口时,他想了想取出一串糖葫芦,这才开门进屋。 此时小倪姑娘正安安静静的坐在小厨房的煤炉旁织着毛衣,见这货大晚上的竟然弄来一串糖葫芦,就觉得特神奇,喜滋滋的接过来舔了一口,好奇问:“你在哪买的啊?这个点人家都下班了吧?” “知道你爱吃这个,我就回家特意给你做了一串。”楚恒随口胡扯了一句,抹身搬了张椅子坐到姑娘身后,从后背抱住她,熟练的掀开摊子。 (·人·)! 倪映红白了他一眼,轻轻地依偎在他怀里,先是吃了口糖葫芦,又敷衍式的拉拍开他的手,嗔道:“你怎么一回来就作怪。” “没回来的时候我也想啊。” 楚恒恬不知耻的继续掀摊子,对她问道:“唉,你想想咱家还却不缺啥了?趁着年前东西齐全,赶紧都给买了。” “不缺了吧?该有的咱都有了。”姑娘咬着糖葫芦想了想,突然红起了脸,小声问道:“我记着你家就两个盆吧?” “是啊,一个洗脚,一个洗脸。”楚恒无意识的点点头,唉,这一会的功夫,枸杞就成樱桃了,好神奇! “那就再买个脸盆吧,我要洗……洗那啥……”姑娘扭扭捏捏的道。 “明个就买!” 楚恒霍然起身,抱着姑娘就进了办公室。 “你干什么……呜……” 今夜的风,很狂躁,也很喧闹。 …… 时间在平平淡淡中飞速流逝。 转眼间就到了胡正文大婚之日。 今天请了假的楚恒早早地就起了床,简简单单的吃了碗打卤面,就骑上车去了胡家,准备一会跟胡正文一块去接新娘子。 自行车在这年头就是豪车,谁结婚时能有几辆自